“白家已经放话，不处理你，我们整个消防队都别想安宁！”
“安意，你要为了自己，毁了所有兄弟的前途吗？”
“我教没教过你，集体荣誉高于一切。你的团队意识，服从命令呢？”
“你不是发誓说爱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冷眼瞧他，
“我不爱你了。”
摔门而出。
可当晚，我就接到家里邻居的电话，说我爸出事了。
当晚，我爸旧病复发，引发哮喘命悬一线。
医生说，救护车被一辆货车堵了半小时，
再晚五分钟，人就没了。
我赶到医院时，他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脸色青紫，还没脱离危险。
我爸是消防英雄，一辈子救人无数，也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最危险的那次，肺部被钢管刺穿，虽然奇迹般活了下来，
但患上严重的哮喘，不能受刺激。
我站在ICU门口，浑身冰冷。
这时手机响了，是霍辰。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冷漠至极。
“安意，这只是一个警告。签不签字，你自己选。”
“是你干的！”我冲着电话嘶吼，
“霍辰，我爸当年是为了救你！他为了救你才被钢管刺穿肺！”
电话那头是死寂，
三秒，
五秒，
传来打火机点燃香烟的轻响。
“我当然记得。咱爸待我比亲爹还亲。所以我才不想让他出事！”
“安意，签了那份口供，你非要弄得家破人亡吗？”
霍辰的声音透过烟雾，变得虚伪而残忍，
“别不识抬举了。在权势面前，正义算个屁！只要白家放话，你不签也得签！”
我咬紧嘴唇，血液沿着嘴角渗出，
从小到大，父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安意，咱家只出英雄，没有狗熊！”
打我爷爷那辈，就是消防英雄，父亲更是全国有名的消防卫士，
荣誉伴随了他一生。
他退休回老家那天，一边拉着我，一边攥紧霍辰，声音哽咽，
“小霍，队里的事你多担待，安意这孩子脾气拧，你多包容。”
“安意，霍辰是个好孩子，生活上你多照顾他。两人一定要互相理解，好好过。”
“记住喽”他拍着胸脯，声音洪亮，“咱们队里，只出英雄！”
可现在，我曾用命守护的男人，
正用我父亲的命，逼我当一个懦夫，一个罪人。
爸，我真的是一等功的英雄。
拿命换的......
我看着玻璃窗里身上插满管子的父亲，泪水决堤。
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甚至无法呼吸，
最终还是对着话筒，挤出了那两个字，
“我......签。”
电话那头，霍辰语气一下柔和了许多：
“安意，我喜欢你听话的样子。我们马上结婚，再生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我挂了电话，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我跪在我爸病房门口，狠狠扇着自己的脸。
对不起！
爸，对不起！
女儿当了狗熊。
签完口供那天，父亲的情况才终于稳定，转到了普通病房。
那天夜里，我去给他打水，
回来时，却在病房门口看到了我最不想见的人。
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