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专栏的视频号更新,是[火虎]的15s表演快剪。
金星跃飞,无比绚烂。
弹幕都在夸赞,我也点了心。
但末尾出现了两个人的拥吻,最后还以[火虎]为背景,挨着头笑。
此时弹幕划过作者的话:[地上的星星,在我手里。]
我的眼球开始暗暗发痛,不懂是不是硬着头皮开车,或是被炭火熏到后的滞后反应。
“啊!”护士下手有些重,疼痛拉回了我的思绪。
“麻药不能上,多忍忍。唉,上一次你的手掌不是被竹子扎穿了吗?还没好两天,又弄成这样,要多爱护自己呀。”
[火虎]已经多年不舞,木甲衣早已蛀空腐烂,我和村民制作时,负责学习捻炭灰的田若星以怕炭灰受潮为由,不时来催进度。
我不理她,她就直接上手,柔韧的竹子一松,径直弹了出来,穿过我的手掌。
我捂着手,她也捂着手。
齐骅睿看到此景,怒骂我欺负人,让实习生什么都做,之后为划伤的田若星细细涂了碘酒。
原来,很多事情早有预兆,不爱与爱都藏在细节中。
屏幕闪动,齐骅睿发来消息:
[你去哪里了,不剪视频?你现在怎么会这么没有责任心!还是若星帮你把视频剪好了!]
[写快点!正好结合视频发出去!]
他竟然还不知道我在镇医院。
我出来时,的确是把门关严实了,村子里的老房子质量还挺好。
没一会儿,他又打来了电话,肩膀的剧痛让我紧紧握着拳头,死咬牙关,混乱中,不知怎么点了接通。
“终于接电话了!稿子写好了没有?”
“不要仗着受了点小伤就拖拖拉拉!”
“说话呀,你又在装什么装,发什么脾气?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吗?”
“哑了吗?另外,我是主编,我不同意转岗,你就哪也去不了!说话啊?”
我哑着嗓子问他,“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在那头不耐烦道:“周六,怎么了?”
我直接挂断,疼得出了一身冷汗,汗水浸湿衣衫。
乡镇的夜风闯入,带来几许凉意,我闭上眼睛苦寻一丝慰藉。
看到手上的两根红绳,其实一根是我的,一根是他的,但他嫌小指头粗的编绳土气,哄着让我两根都戴了,还说很好看。
那本来是我给他的八周年礼物,要在今天和他揭晓惊喜。
想起前几天田若星给他做了个易拉罐拉环吊坠,被他笑着挂在钥匙上。
我一时又觉得手更疼了,便请护士帮我把红绳剪了,硌手。
一剪刀下去,还剪不断。
我都忘了,它里面包着金子。
我笑了笑,“帮我用钳子夹断吧,分你一个。”
我不要了。
越是思索,越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表哥,来接我。”
“想明白了?太好了,等着。”
“嘶——”
“怎么了?”
“受了点伤。”
“你在医院别乱动啊,我马上来。”
第二天醒来,想起自己的证件还在村里,打算取了再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