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和男友结婚,我在身上绑了3600根火药,冒着近100度的高温,在黑夜里起舞。
非遗[火虎]需在虎形衣甲上插满火药表演,火虎队员最后都以灼烧严重为终,无人能演,渐渐失传。
恋爱八年的主编男友听说后,拉着我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小村子。
磨了一个月,老队员说,“其实学也快,你们能出人,我们就教。”
怕火的男友握着我的手说,“如果非遗‘火虎’专访成功,我事业有成,我们就结婚!”
为了我们即将到来的幸福,我亲自制作虎形木甲衣,学了两个月的舞步。
今晚,[火虎]将再次现世。
巡游快结束时,火虎木衣甲突然裂开,飘扬的炭灰并着周围的高温,烈火瞬间笼罩了我。
困在炽热里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而应第一时间急救的男友,正和踩着灭火器的实习生,在火光中缠绵。
在众人把我救下之后,被中断温存的他才姗姗来迟,指责道:
“不是练了快三个月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重伤的我彻底死心,转身就回了沪城豪门。
火虎队队员都是快七十的老叔,有的往我身上泼冰水,有的合作着撑开被烧变形的[火虎]木甲,才把我从这个笨重的木笼里拉出来。
递过来的水还没有喝到嘴里,就听到他对我的愤怒出声。
我忍着灼烧的痛苦,脱下防火眼罩,含泪看着他,委屈满溢心头。
[火虎],鲁地一种舞狮和礼花结合演变的表演,由打虎人和顶虎人组成,顶虎人表演时,需要顶虎人穿上插满了火捻子的木甲虎衣,杵着矮杖,躬身起舞。
我喘着粗气,背上和手上一阵又一阵的热,正慢慢侵蚀着皮肤,疼得根本没有办法说话,只能掉眼泪缓解一下。
高温负重,加上行动不便,顶虎人很容易被烧伤,由此,[火虎]也面临失传。
听到‘即将失传’,再看到[火虎]的惊艳照片,齐骅睿没和我说,就带着我来到这里收集资料。
但因为[火虎]对身体的伤害,火虎队长不愿意再舞动恐怖的木头巨兽。
我们在这里磨了三个月。
忍着痛脱下厚重的防护服,其实也就是三层厚毯子加防火布包裹,看着自己还流着血的手臂,我先点亮了手机。
忽略总编助理发来60多条的转岗邀请,我径直打开了同步到手机的录像。
录制没有什么问题,碳灰搓成的火捻子在黑夜里,一抖一挥,就是惊艳的金色流火。
还有……一对浪漫拥吻的狗男女。
我抬起头,眼前是跟着我们过来的实习生田若星。
她正按以往的撒娇习惯,熟稔地挽上齐骅睿的手臂,
“孟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虽然她练了那么多遍,只有她最熟悉,出错也是怕表演太完美,你升了职后不理她。”
一听到田若星的话,他眼里的火比还在燃烧的木甲虎衣更胜,随手把拿着的灭火器砸了过来,重重打到我的肩头。
“啊——”
烫伤本就严重,再加上撞击,我疼得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