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让人心疼。
我蹲下来，轻轻擦去落在许长珏脸上的污垢。
“你是萧彻的人。”
过了好久，他才震惊下来。
清朗的嗓音却透露出幼童的稚嫩。
我拉着他的手走到窗前，把红喜字贴了上去。
“我是你的妻子。”
封后大典一过，昭阳宫日日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许长珏被吵得难以入眠。
只能拽些稻草塞进耳朵里。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盼着萧彻能歇一歇，换一丝清净。
可惜我还是猜错了。
萧彻并不是一时兴起。
他好像真的爱上了楚昭离。
上完早朝，萧彻便会匆匆赶回来陪楚昭离吃饭。
批阅奏折时也会牵着她的手。
“殿下，我总觉得院里空落落的。”
“能否在东侧为我种上一颗合欢花？”
只要楚昭离开口，萧彻都会满足。
夫妻亲手种下合欢花，永生不分离。
当初，荆王府也有一颗。
我与萧彻亲手种下。
但它长的太慢了，萧彻已经不爱我了。
现在的萧彻已经没有了等待的耐心。
他并没有和楚昭离一起翻土，播种。
而是将大夏国最大的一颗合欢树移到了昭阳宫内。
“我和昭离不需要培养感情，生来热烈。”
这话，他是贴着东墙说的。
好似是对我说的。
合欢树太大了，树枝都伸到我的院子里来了。
我盯着开得正旺的合欢花愣神。
“安安，你也喜欢合欢花吗？”
许长珏探头，一脸懵懂。
我轻轻摇了摇头。
“最讨厌合欢了。”
眼泪落下的一刻，我侧身擦拭。
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许长珏就拿来了砍刀，爬上来墙头。
“安安不喜欢的东西，我也不喜欢。”
下一秒，探出墙的合欢落地。
我匆匆将落地的合欢埋了起来。
打点了宫人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但还是被楚昭离知道了。
“这合欢有三百五十一枝，如今只有三百五十枝。”
“就是你剪了我的合欢。”
楚昭离怒气冲冲闯进我的院子里，颐指气使地指着我。
我应声跪下。
心头是不情愿的。
但她到底是大夏的皇后。
“家夫愚钝，误折了娘娘的合欢，还请娘娘恕罪。”
见楚昭离没说话，我又连着磕了几个头。
直到额前肿胀渗血，她才缓缓开口。
“误折？”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嫉妒殿下对我好！”
“别以为自己伺候了殿下几年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与陛下从小情投意合，岂是你这个卑贱之人能比的。”
楚昭离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和往常娇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听到这话，我全身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从小？
明知道此时抬头是大不敬。
但我还是不自觉地看向楚昭离的脸。
“娇娇？”
下一秒，一个巴掌就把我拍到在地。
是楚昭离的婢女动的手。
“大胆，娘娘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
第一次听到娇娇这个名字，是从萧彻口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