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公放。
宋母气的直喘粗气,张口就要骂她。
结果宋婉霁丝毫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这样的场景,我早已习惯。
干脆顺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放在宋母的手上。
“宋姨,你也看见了,婉霁的心不在我这里。卡里有我这些年自己赚的钱,加上我对宋氏这八年的贡献,应该足以还钱宋家的恩情。”
宋母像塞烫手山芋一样,将卡塞回了我的手里。
“婉霁,我现在就去叫婉霁下来和你道歉!”
说着,她头也不回地朝着八楼跑去。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摸到床头的手机,再次拨通了打往京北的电话。
“喂?苏小姐吗?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前往京北……”
我将那张卡放在了显眼的位置。
又将宋宴清和宋婉霁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部发了定时邮件给宋母。
他俩搅了我八年,我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过得顺心顺意呢?
等做完一切后,宋母还没来。
但苏家的人来了。
几个保镖将我搀扶上轮椅,出门的那一刹那,我回头看了眼病房。
“傅先生,真的不用收拾点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
既然决定要断,那便断的干净些。
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东西,就应该连同那些谎言,一起留在过去。
宋婉霁在八楼的病房里,被宋母数落的不成样子。
终于,她忍无可忍,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妈!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是傅池州出手推的宴清,要不是我刚好去拉宴清,他恐怕就……”
宋婉霁没有再说下去。
而是猛地掀开了宋宴清腿上的被子,将那一块块淤青展示给她妈妈看。
宋母看见宋宴清腿上都快要恢复的淤血,嗤笑了一声。
“宋婉霁!傅池州才是你的男朋友!你知不知道他在医院整整昏迷了三天,腿部骨头全部被压断!而你却在这里,照顾一个伤口都没有的人!”
“什么?!”
宋婉霁闻言,皱了皱眉。
“他伤的这么重,怎么没人告诉我?”
要说她完全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
这么多年,无论是公司还是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上,傅池州都是尽心尽力的。
只是有时候她可能宠他的有些过了,平日里总是阴阳她和宋宴清不说。
甚至这次还敢对宴清痛下杀手!
所以自己便晾了傅池州几天,想让他长长记性。
宋母看见宋婉霁的表情,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床上的宋宴清便呻吟出声。
“婉霁姐,池州哥他肯定不是故意要推我的,你去看看他吧,我没关系的……”
宋婉霁看着宋宴清这幅虚弱的模样,匆忙坐回去给他顺气。
“妈,傅池州心机那么深,肯定是因为不想承担责任才故意在您面前装可怜的!”
“我看就连医院里的医生都被她给收买了……”
可宋母心里清楚得很。
傅池州虽然在商场上雷厉风行,但他其实连杀只鸡都不忍心,怎么干得出陷害他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