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拉着我的手:“他是集团董事独生子,一句话就能让我坐上更高的位置。我忍着良心上的压力、忍着对你的愧疚拼了命地去讨好他,我想方设法地想往上爬,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的未来!”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真挚得仿佛真的为我付出了一切。
可我只觉得恶心。
李佳歌抬眼望我,语气温柔:“言安,算我求你,你把视频删了,出去和江总好好道个歉,事后咱们坐下来再好好谈。”
她不由分说地直接抢过手机删除视频,用力拽着我返回客厅。
江骆然正整理着衣衫。
李佳歌压低声音,“快道歉啊,别让我难堪。”
我怒极反笑:“你还知道什么叫难堪?”
江骆然轻蔑地白我一眼,转身就走:“真扫兴啊!没劲......”
李佳歌见他离开,丢下我追了出去。
我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不过片刻,我收到了被公司开除的通知。
理由冠冕堂皇——因员工个人家庭事务影响公司正常秩序,综合评估后予以劝退处理。
离开小区的时候,我感觉背后有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楼下大妈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难怪他老婆要跟别人好,自己不干净怎么指望别人干净。”
“男人没本事活该被嫌弃......”
我冷笑一声,既然闹到这个地步
那我也不用再给任何人留面子!
电话响了无数遍,看着屏幕上那熟悉又讽刺的老婆两个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刚按下接听键,那头就爆发了:“季言安,你疯了?你竟然报警抓了我妈?!”
我嫌弃地把手机拿远,保护自己的耳膜。
“她只是说了你几句,你至于做得这么绝?她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你让她在派出所里过夜,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冷笑一声:“是她在我公司大闹,我还没去做伤情鉴定呢,抓她还得跟你申请批准?”
“她就是情绪激动,说话难听点......那,那你也不能这么做啊,她是长辈!”
“哪条法律规定她岁数大,就可以随意羞辱我?”
李佳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迅速换了口气,语气放柔:“言安,我们毕竟夫妻......”
我直接开口打断她:“李佳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离婚协议我会通过律师寄过去。”
说完,我毫不犹豫挂断电话,顺手把她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几天后,离婚协议书被退回,李佳歌拒签。
我直接起诉离婚。
母亲知道后,想方设法劝我复合。
可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
开庭那天,李佳歌穿着一套高奢定制的鲜艳红裙。
江骆然坐在旁听席,戴着墨镜,嘴角扬着胜券在握的笑。
在他的帮助下,李佳歌请了天价金牌离婚律师。
整个团队连夜收集相关证据。
对方的起诉材料摞了一沓厚厚的文件,列出我所有劣迹,势必要让我一无所有,净身出户!
说我情绪不稳定,易怒经常失控,小区里的邻居人尽皆知;
说我刻意挑拨家庭关系,夜不归家疑似出轨;
污蔑我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和心理异常,有家暴倾向......
更令人窒息的是,证人证言中,还有我的母亲。
她说:“我儿子性格极端,太好面子,小时候就容易钻牛角尖。佳歌虽然也有错,但她是个好妻子,对家庭对我儿子一直都很好。”
我手心泛凉,心更冷。
法庭上,对方律师步步紧逼。
“你被公司辞退,这是否与你自身行为不当有关?”
“李女士多次提出希望缓和关系,而你拒绝沟通,请问你是否因心虚而逃避责任?”
江骆然在旁听席上喝着咖啡,朝我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捏紧拳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本想好聚好散,但他们偏偏给脸不要!
那就不要怪我了。
我取出U盘,淡淡道:“法官,我有一份新证据要求提交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