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我才恍惚发觉,他好像只对别人霸道,却把温柔都藏在了对我的细枝末节里。
而周承砚字字句句说爱我,却背着我与前女友林娇娇,厮混了三年。
我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不劳烦傅大少了,我自己约了医生。”
电话那头的傅野,话音变得十分委屈。
“对不起,是我没及时帮到你。”
“凌晨的飞机,我回去后,请让我看到全世界最美的夏倾雪好吗?”
这次我微微勾起唇角,点了点头:“托你的福,但愿如此。”
下午我被几名黑衣人荷枪实弹,驱车送进了一处秘密地址。
许久不见的父母,见我沦落成这副模样,顿时带着七八个头戴面罩的生物学家冲了过来。
我爸气得一把摔碎眼镜:“别怕,我们攻克的基因工程,保证让你的脸恢复如初!”
我妈红了眼眶:“远远不够,妈妈还要给你永恒的容颜。”
望着眼前父母依然像个科学疯子,对女儿的爱如此别具一格。
我僵在原地,苦笑中连连摆手。
为了变回夏倾雪。
我躺进手术台,在麻痹与清醒辗转交替的夜晚,十个小时足足昏迷了十七次。
婚礼这天。
林娇娇穿上了她心心念念的婚纱,仿佛自己就是真正的夏倾雪。
她指尖轻绞捧花丝带仰头望着周承砚,激动得眼泪就快漫出眼底。
“你说今天我们的手捧花,会便宜给哪个幸运的人?”
“承砚…会不会是你的娇娇妹妹呀?”
此刻林娇娇讲话的模样,就像聚光灯下的胜利者,用两只眼睛不停寻找着我的身影。
周承砚也是如此,却眼神一丝复杂地开口:“倾雪,我们是不是对娇娇太残忍了?”
“毕竟娇娇还爱我,爽约没来做伴娘,我理解她的苦衷…”
望着两人虚伪的嘴脸。
我对周承砚本就心灰意冷的心,破碎的更加彻底。
可林娇娇顶着我的面容,婚纱如雪般垂下的模样,还是让我驻足原地愣得出神。
许久后,我面朝台上冷冷地开口:“这位夏小姐?听说你继承了父母的生物学天赋。”
“去年还在论坛上发表了获奖论文,能具体聊聊吗?”
挽着周承砚的手臂,林娇娇指尖骤然缩紧,似乎听出了我的声音。
却被上前一步的周承砚无意化解。
“抱歉诸位!今天是我和倾雪的婚礼,我只希望享受人生中最珍贵的时刻。”
然而下一刻,林娇娇的眼神突然从人群中定格在我身上。
慌乱中,放声血口喷人了起来。
“你…居然整容成了我?”
“夏倾…林娇娇你好大的胆子!闹过一次婚礼还不够吗?”
“她就是那位火烧婚礼现场的林娇娇!”
满座宾客不明真相,闻声齐刷刷扭过头,将我视做焦点嘘声纷纷涌来。
“快看她们的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之前大闹婚礼就算了,现在还妄想整容来碰瓷?”
“夏小姐的婚礼被这种人搅和,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周承砚望了望林娇娇,又挪向台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