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他在说什么?
看向他眼底,我心中隐隐不安。
经过数年商战的眼神,和刚大学毕业的清澈愚蠢,是不一样的。
眼前人,很明显不是21岁的谢怜。
心底恐慌,我本能推开他,却被他大手禁锢,钳住下巴,被迫直视他。
他嘴角带上一抹自嘲的笑,
“怎么不说话?怕了?”
【什么情况?男主也重生了?我丢,还我阴郁小狗!】
【我靠,这更带感,难怪他来找女主,他想问清楚,他和小叔到底谁重要。】
【他也配?还以为女宝重生狠狠虐他,跟小叔好好甜,结果这货怎么也跟来了?】
没来得及消化信息量。
哐当一声,谢怜抓着我的力道消失,蜿蜒狰狞的血顺着他额间流下。
他整个人泄气一样,瘫软在地上。
看着眼前一幕我浑身僵硬,指尖冰凉。
在看到不远处的小叔后,悬着的心稍稍安定。
江渊急切的扔下染血花瓶,上上下下将我检查一遍。
我对他嬉皮笑脸,他怒骂我不知保护自己。
他总是这样,时刻担忧我安危。
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后,我彻底放松,眼前一切渐渐模糊。
七岁那年,我被人贩子拐卖到江家。
江家无女,他们视我若珍宝,大我七岁的江渊待我也像亲妹妹。
十岁那年,亲生父母找到我,江家没阻止我们相认。
我看着苦苦寻我满面沧桑的父母,湿了眼。
扑进他们怀里,温暖又熟悉。
我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小孩,没被拐去山里,反而拐到了富人家。
不仅这样,我还能和亲生父母再团聚,我开心的在回家车上为母亲唱《亲爱的小孩》。
她抱着我说,“我们一家人从此不分开。”
可事与愿违,下一秒失控的大货车撞碎欢聚笑颜。
机油燃烧和弥漫的血腥味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
顺着母亲手臂流下的血像一条红蛇,蜿蜒盘旋在我颈间收紧,勒得我喘不上气。
江渊得到消息,红着眼飞奔到事故现场。
他领我回家,此后,让我唤他一声小叔。
每次午夜梦回,噩梦惊醒,他都耐心握住我的手,像安抚受惊小兽,告诉我,
“我在。”
我从梦中醒来,江渊大手温热,紧紧握着我的手,心底暖流涌动。
大抵是刚才太紧张,见血晕了。
眼前弹幕又开始飘,
【小宝终于醒了,该死谢怜,我恨,屏幕前巴掌打不到他脸上。】
【小宝就应该圆了小叔心意,跟小叔和和美美,离那偏执男远远的。】
【他也重生又怎样?就让他去找他那白月光,别再来像老鼠屎一样黏着我们女宝不放!】
果然,跟我猜测一样!
但弹幕又让我跟小叔在一起是怎样?
我承认,我对江渊确实有不一样的歪心思。
可从前成年生日宴时,我跟他表白过。
切下蛋糕吹灭蜡烛,双手合十我许下愿望,意有所指,
“想跟江渊,年年常相伴,岁岁同庆生!”
他眸色暗了暗,向来滴酒不沾的他,喝了一杯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