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雨点般落下,“月儿比孝顺的多......”
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
直到去东厂打探消息的人回府报信,
说月二小姐要承担罪责,免得连累丞相府连坐。
父亲听完,差点晕死过去。
顾衍脸色煞白,拿起一碗漆黑的汤药,一步步靠近我。
我的心沉入了谷底,带着乞求。
“顾衍,你不能这么对我。”
父亲咬了咬牙,命人强行掰开我的嘴,灌了下去,
那药又苦又涩,滑入喉咙,像刀子一样,瞬间剥夺了我说话的能力。
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顾衍用尽全力拿着木棍一下下砸在我的膝盖上。
我的双腿被活生生地打断,只能瘫软在地。
顾衍紧紧抱住了我,声音颤抖着。
“莺儿,原谅我。我不能没有月儿,等你平安回来,我会向你赎罪。”
父亲抹了抹眼泪,看向门外。
“速速进宫禀告皇上,已将罪人沈莺交由东厂。”
“必须保住月儿的平安!”
我被父亲和顾衍强拉硬拽地送上了府门口那辆简陋的罪奴车。
一路上他们不断在我耳边说着。
“莺儿你也别怪爹,我们不能让月儿出现任何危险。”
“你生下来就是嫡女,拥有一切,但是月儿只是个庶女,从小受尽委屈。”
“你就当还爹的养育之恩好不好?”
父亲的泪珠落在了我的脸上,有些冰冷,让我瑟瑟发抖。
可我没有任何力气反抗,双腿被打断后,就没有力气支撑身体。
在见到沈月的那一刻,她躲在顾衍怀里,用帕子捂着脸,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快意。
“现在人已经准备好了,快送进宫去吧!”
父亲将我推到了押送太监的手中,那太监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丞相府的嫡小姐还真是可怜,连一个庶出的妹妹都不如,自己的未婚夫都护着别人。”
“要咱家说,人活得这么窝囊,不如死了算了。”
顾衍猛地抬起头看向我,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公公,此事可有转圜余地?黄金万两,我都能给。”
“劳烦您跟递个话......”
顾衍试图用这种方法进行谈判。
可一旁的沈月焦急地拉过了他的手。
“衍哥哥,时辰快到了,再不去宫里就要怪罪了。”
“这一切都是姐姐自己安排的,她肯定没事的。”
气氛一阵冷凝,我半睁着眼,看到他们转身回府的背影。
只剩下我和几个面无表情的太监。
一个太监立马揪起了我的头发,对着车板狠狠砸了十多下。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我却连痛呼都发不出来。
“二小姐说了,不必留活口,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有人从后捂住我口鼻,冰冷的匕首抵住我的后腰,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可预想中的痛苦没有降临。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颤抖着睁开眼,只见那太监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捂住我口鼻的手已被齐腕斩断,鲜血汩汩流出。
看着眼前血腥可怖的一幕,我吓得缩起了身体。
“怎么?吓到了?”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