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就射中，算她倒霉吧！反正你要给我生十个儿子，她肚子里孩子已经不重要了。”马哈木漫不经心回答她。
我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他渴求许久的孩子，他曾说要把这个孩子培养成草原上的霸主，
可不过短短半年，他就变心了吗？
我努力稳住身形，想要躲藏，可四周皆是对准我的利箭，我无处可逃，我崩溃质问，
“马哈木，你疯了吗？”
昭阳却笑出了声，她声音清脆却犹如催命魔音。
“姐姐，可汗都如此说了，那只能看你的运气了。”
“如果真的射中肚子，那只能怪你肚子的孩子不得草原神的庇护，该他去死。”
我死死盯着马哈木，期望他能看在夫妻十年的份上反驳昭阳。
可他没有，他只是温柔地注视着昭阳，
“昭阳说得对。”
那支箭，在银铃般的笑声中，直直朝我肚子射来。
我瞳孔骤缩，用尽全身力气扭转身体，却依旧避不开，
“噗”的一声，利箭深深刺入右侧腹部，剧痛让我眼前发黑，鲜血湿透了衣衫。
紧接着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温热的、黏稠的液体顺着我的大腿内侧，滑了下去。
我的羊水破了…
腹部的疼痛愈发密集，如针扎般刺痛。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剧烈挣扎。
虽然我不爱马哈木，可是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陈将军，你一定要快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渐渐地，孩子的挣扎越来越微弱。
疼痛和恐惧让我浑身颤抖，我再也顾不上尊严，开始哀求。
“马哈木，......求求你放了我，孩子真的会出事的......”
马哈木神色松动，似乎被我凄惨的哭声感染到。
昭阳见状，立刻抱着他撒娇。
“可汗先别急，我去看看姐姐。”
“孕妇容易矫情，稍微动一下就喊疼，可汗你可别被她骗了。”
马哈木眼中的动摇，被昭阳的话抚平了。
马哈木神色冷漠：“昭阳你去看看。”
昭阳满脸冷笑地站在我面前，她抓住我肚子上的那支弓箭，用手拧着转了几圈。
撕心裂肺的绞痛叠加着腹部的刺痛，我下意识惨叫出声。
昭阳捂着我的嘴，笑道：“姐姐，我送你上路吧！”
说着她用力地把箭捅进我的身体，再猛地把箭扒出来。
我忍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水喷在昭阳脸上。
让她看起来犹如地狱里的恶魔，
马哈木见看到昭阳狼狈的模样，气急，
“来人，给我打烂明珠公主的嘴。”
一人拿着板子，狠狠地抽在我脸上。
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马哈木，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爱吗？”
马哈木别过脸，不愿看我凄惨的模样。
“我从未爱过你！”
“给昭阳道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原来如此，不爱也好。
后面有人狠狠一脚踢在了我的腿弯处。
咚的一声，我的膝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牵扯到身上的各处伤口，痛得我脸色一白，
我呸的一口鲜血吐在马哈木脚边，喉咙挤出几个字。
“做…梦…”
马哈木怒不可遏，举起鞭子准备抽我，昭阳却伸手拦住了他。
“可汗，既然打骂无用，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