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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立刻引来了萧灵儿的一声冷笑。
“怎么?怀里还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是哪个野男人给你的定情信物吗?给我搜!”
两个嬷嬷立刻冲上来,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拼命反抗,声音嘶哑。
“不许碰我!我是苗疆引魂师,是厉沉渊的正妃!你们不能碰我!”
萧灵儿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随即变成了更深的冷笑。
她亲自走上前,又是一个狠狠的巴掌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让我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作响。
“还敢编这种鬼话?殿下怎么可能有你这种正妃!还苗疆引魂师?”
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直视她那双怨毒的眼睛。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晋王府的规矩!”
旁边一个准备行刑的嬷嬷,好像被“苗疆引魂师”五个字给吓到了,有点害怕。
她小声问:“侧妃,这人来路不明,万一......要不要跟殿下说一声?”
萧灵儿的贴身丫鬟听到这话,立刻上前一步,轻蔑地笑了一声。
“殿下日理万机,正为秋猎大典的事烦心呢,哪有空管一个疯奴才的死活。”
“殿下早就说了,他这后院里的事,都由我们侧妃全权做主!别说打个半死,就是直接打死了,扔去乱葬岗,殿下也不会多问一句!”
这番话,就像一道圣旨,彻底打消了嬷嬷们最后的顾虑。
萧灵儿也看着我,声音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听到了吗?疯婆子。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我就是王法!殿下他,根本不会在乎你的死活!”
她随即对那两个嬷嬷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搜!仔仔细细地搜!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放过!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怀里藏的到底是什么勾引男人的玩意儿!”
两个嬷嬷得了令,再也没有犹豫,像狼一样扑了上来。
“别碰我!叫管家来,张管家在哪!”
我的反抗,引来他们的嗤笑。
“哟!还认识张管家。你这乞丐知道的挺多吗!”
一个嬷嬷一边狞笑着过来一边说。
但动作丝毫没有停止。
我不能让他们找到潜龙灯!
那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东西。
但是,我的反抗在这些身强力壮的嬷嬷面前,根本没用。
在激烈的撕扯中,我只觉得胸口一松。
那个我一直用体温温养的暖玉小瓶,从我破烂的内衬里滑了出来。
掉进了身下那堆又脏又湿的稻草里。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嬷嬷的脚踩在了稻草上,离那个小瓶只有一点点距离。
她一脚下去,带起的稻草屑正好把那个小瓶盖住了大半。
幸运的是,萧灵儿和那两个嬷嬷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
她们被我的激烈反抗彻底激怒了,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小小的变故。
“贱人!还敢咬人!”
一个嬷嬷恼羞成怒,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
她们粗暴地把我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最后却什么都没找到。
“回......回侧妃,什么都没有,就是个穷鬼!身上连块碎银子都没有!”
嬷嬷气喘吁吁地报告。
“没有?不可能!她刚才那副护食的疯狗样,身上肯定藏了东西!”
她走到我面前,一脚狠狠地踹在我心口上,疼得我蜷缩成一团,差点昏死过去。
“说!你把它藏哪儿了!”
她声色俱厉地逼问。
我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咳出的口水里都带着血丝。
我只是抬起头,用一双充满刻骨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我再说一遍,叫厉沉渊来见我,否则,你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的反抗,彻底点燃了萧灵儿的怒火。
“好,嘴硬是吧?还在撒谎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来人!把她的破衣服给我扒了,绑到刑架上去!打到她认错,打到她说出藏了什么为止!”
我最后的遮羞布被无情地撕开,光着身子暴露在又暗又湿的空气中。
和那些狰狞的伤疤一起,成了一场供人观赏的屈辱展览。
我被她们拖拽着,用粗重的铁链锁在了冰冷的刑架上。
从那天起,这间地牢,就成了萧灵儿最爱来的地方。
她好像对我这身丑陋的疤痕有特别的兴趣,每天都会带人来看我。
第一天,她用浸了盐水的皮鞭,在我身上添上新伤,还美其名曰“净化污秽”。
第二天,她用烧红的铁签,烫我的脚底,逼问我“野男人”是谁。
第三天,她让人捏着我的嘴,灌下滚烫的辣椒水,看着我狼狈呕吐的样子哈哈大笑。
......
日复一日,酷刑不断升级。
我被折磨得不像人样,好几次都痛得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
无论被怎么折磨,我每天都在大喊厉沉渊。
可是厉沉渊,始终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