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实在是抱歉，我已经尽力争取了，但上面的人不肯松口，你尽快给你女儿办理转院吧。”
医生叹息一声，一副无奈的模样：“好消息是你女儿虽然没有醒，但是情况已经稳定了。其他医院的医疗条件虽然很难让你女儿彻底康复，但至少没有性命安危.......”
这次我没有求，因为我知道，求也没有用。
肇事人渣发了话，女儿的住院治疗费被特殊对待，暴涨数倍，我根本交不起，医院每天都在赶人。
真是半点活路也不留啊。
我心里最后一丝负担，彻底消失不见。
“啧啧，瞧瞧你都被你女儿折磨成什么样了，不如就放手吧，让这个小废物死了算了，你趁着还没有被拖垮赶紧再生一个。”
转院那天，肇事人渣特意来看戏，在我女儿担架旁啐了口唾沫：“也省得我天天想她死没死，耽误老子晚上造小孩的心情。”
我停住脚步，冷冷看向他：“你销毁了所有证据，我根本拿你没办法，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他眼中除了对人命的漠然，只剩一抹病态的阴鹜：“谁让这个小杂种不看路，害我被家里人教训坏了心情？”
“不过我现在不怪她了，甚至还有点感谢她，毕竟飙车哪儿有看着一条狗拼命挣扎，却只能绝望咽气有意思？”
“可惜我现在天天飙车，却找不到新乐子了，你可要让你女儿撑久一点呢.......”
天天飙车啊。
我在心里默默记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会撑下去的，撑到你下地狱的那一天。”
人渣还在笑：“还他妈敢嘴硬啊，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老子等着你！”
网上募捐的钱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我的名声被搞烂，几乎没有新的捐款，剩下的钱只够女儿在普通医院住一个月。
我的时间不多了。
缴纳25天的费用后，我用剩下的钱给女儿请了个护工，自己则离开医院，在附近的菜市场租了个摊位，买了几头猪。
杀猪，剁肉，售卖，一忙就是一天，我几次累到虚脱，都咬牙撑了下来，并且很开心，因为我杀猪杀得越来越熟练，身体也越来越强壮。
晚上我只睡4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坐在女儿出事的那条街道上，一边碎碎念祈祷女儿尽快康复，一边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在眼前一趟趟疾驰而过。
第20天，我掐准时间，在路上扔下许多铁钉。
那辆车驶过不久，远处传来汽车急停的摩擦声。
我赶过去的时候，听见那个人渣正在骂骂咧咧：“他妈的车胎怎么坏了？快喊个人过来换胎，老子有预感，今晚绝对有有好事，别他妈被耽误了。”
他的女伴闻言拿出手机，正要拨打电话，我一把夺过狠狠摔在地上。
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凶狠的目光死死瞪着我：“是你这个贱东西干的？呵呵，老子心善留你一条命，你非得自己送上来啊！”
“等老子换好胎，第一个把你撞死！”
我扬起嘴角，在他们逐渐慌乱的目光中拿出了杀猪刀：
“可惜。”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