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拉着叶晴离开，看热闹的众人也作鸟兽散状。
慕言，你说对了，我已经求生不得了。
可求死，还是可以的。
晚上，已经失眠不知道多久的我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慕言回来了。
「怎么大晚上睡觉都开着灯，不嫌晃眼吗？」
他忘了，我一直都很怕黑。
他坐在床边，吞了吞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话说得有些重了，对不起。
「我已经帮你和叶医生道歉了，她这人大方，也没有和你计较。
「你以后别这样了。」
慕言，很快没有以后了，也没有我了。
「慕言，我有话想和你说。」
他置若罔闻便吻上来，想要与我亲热。
我拼命推开他，像窒息一般疯狂喘气。
他被我猛地推倒在地，瞬间暴怒。
「孟想！
「结婚那么多年，每次过夫妻生活都要我求着你。
「你是什么高贵得不得了的圣女吗？！
「连基本的夫妻义务都履行不了，更没有给我生下一儿半女。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甩脸？！
「你连个合格的妻子和儿媳都不算!」
他从来没有试图了解过我为何会这样。
躯体化症状会导致基本生理欲望的降低甚至丧失，这是其一。
更关键的是，我有一个秘密，和他有关。
我想是时候要和他说了。
「慕言......」
他冷着脸丢下一句：
「我妈已经放话了，她今年如果再抱不上孙子就让我们离了。」
我看着他，笑着问：「那你呢，怎么想？」
他只说：「我听我妈的。」
说完就冷着脸走出了家门。
我在空旷的房间里，小小声地说了句：「好。」
他不知道，我早就拟好了离婚协议书。
律师会如期把文件发送到他的手机上。
离婚协议文件里还附上了我的遗嘱。
我的所有财产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留给我的父母，其余全部留给他。
除此之外，我所有作品的版权全部归他。
那是我们全部的回忆，我带不走，也不想要了。
全部留给他。
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后，我吞下了大量安眠药。
躺在床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再也不用忍受身心上的疼痛。
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我被中途折返的慕言送到了医院。
见我醒来，他愠怒着问：
「作为一个医生的妻子，你怎么能糊涂到把维生素和安眠药弄混？!」
我内心在冷笑。
慕言，真正糊涂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呢？
查房的医生都有些看不过去，轻声出言阻止：
「慕医生，嫂子也是不小心的，她现在需要休息，你就别骂她了。」
他以不可闻的音量嘟囔了一句，我却通过口型读懂了。
「废物。」他说。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
叶晴坚持和慕言一起接我出院回家。
「叶医生来做客，我可不得亲自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慕言看起来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