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衷却眼尖看到我手里拿着已经签好的合同,他惊呼出声。
“这不是我起草的新项目合同吗?你竟然偷别人的劳动成果!”
他让周可郁看自己手里的项目书,语气都带上了委屈,
“我熬了两天两夜做出来的东西,竟然被他抢了。”
姜淮衷手中拿的是我在公司时报上去审批的项目书,
主要负责人是我,我离开后,那个项目就成了无人认领,
他干脆把负责人改成了自己。
我刚要说这是我的项目。
周可郁却问也不问直接兜头扇了我一巴掌,她愤恨地质问我,
“淮衷不就按照公司规定处罚了你?你竟然偷他做的项目?怪不得你刚才不愿意帮他。池航,你真是让我恶心!之前的那些合作,你是不是都是通过盗窃完成的?!”
脸上是火烧一样的疼,我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周可郁,
我在公司干了三年,姜淮衷只是一个普通刚毕业的大学生,
怎么可能是我抢的他的项目?
她从我的手里把项目书夺走,
让保镖当着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摁在地上,扯着我的头发,
周可郁面色发冷,“池航,这是你欠淮衷的道歉。”
我挣扎不过被身后的人摁着给姜淮衷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直到姜淮衷轻轻点头,她才让人松开我的头发,
头皮被揪出红红的血丝,没有一处不疼。
姜淮衷居高临下用周可郁今天刚给他买的锃亮的皮鞋踩着我的手,
“池航,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偷东西的人,你不会以为光是道歉就行了吧?”
钻心的疼往心里钻,手背也被踩出血迹,
他把全身重量死死地压到脚后跟,拼命地踩着,
“你这种小偷,双手就该被废掉!”
我觉得手背像是被姜淮衷踩穿,疼的我目裂耳鸣。
低声为自己辩解,乞求周可郁能把我从他脚下拯救出来,
毕竟我们相恋三年,她也曾经担心我到磕破一点皮都大呼小叫的要把我送到医院。
但现在,周可郁却当作听不到,脸上也只剩厌恶,
“怪不得你爸要和你妈离婚,你遗传你妈上不得台面的习惯,包括婚约也是你妈偷摸和我家商议的,有其母必有其子。”
“我是绝对不会和小偷结婚的,池航,我们的婚约取消!”
她干脆地转身离开。
我原本已经四处透风的心被捅的更加残破,
她曾经心疼我家人不在身边没人照顾,现在却成为了攻击我的利器。
我甚至觉得刚才企图向她求救的想法可笑。
姜淮衷拿着我完成的项目书,
把刚才把我踩在脚下的视频照片映在我眼前,
他轻蔑地说,“项目和可郁都是我的!池航,我警告你,如果你还要和我抢,我就让所有人都看你跪在地上连狗都不如的样子!”
我疼晕后被路人送到医院,不知道昏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李湘枝在我身边坐着。
她眼底深处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沉默地坐在一旁。
我低声说自己要请假休息两天,调养一下身体。
李湘枝连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