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疾不徐，扯过纸巾擦手，丝毫没理会他的话。
他一把掐住我的手，“说话！”
我眼中寒光一闪，用力甩开。
程斯言的手因此撞到墙，发出沉闷的“咚”声。
“不好意思，我们很熟吗？邻居。”
我转身要走。
程斯言又拦住了我。
他叹口气，语气柔了许多：“妙妙，我知道你在怨我把咱们的结婚基金都花了，但钱没了能再赚，念......许念她的二十六岁生日，过了可就再也没了。”
“你知道的，她以前资助过我，是我的恩人。”
“我只是想给她一次完美的生日罢了。”
我唇角微撩，讥诮溢于脸上。
他到现在还以为用掉的只是那几十万的结婚基金，而不是我和他的未来。
我实在没忍住，“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赚？你拿什么赚？”
“这些钱里面有一分钱是你赚的吗？嗯？”
和程斯言在一起的这三年，几乎所有的生活支出都是我来承担，他只要专心做他的研究。
他说，让我等他功成名就，他会给我一场完美的婚礼。
我信了。
我等到了什么。
一场完美的......生日宴会？
想到这，我反手又给了他一个巴掌，头也不回走进宴会厅，独留发愣的他在原地。
“哟，服务员回来了？钱都准备好了吧。”
周思思昂着头，面色玩味。
屋内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干净。
我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
“来吧，收钱。”
她见我神色未变，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眼神投向许念。
许念则淡笑道：“帮你统计了一下，除去零头，大概要赔个五十万左右。”
“你能赔吗？”
“实在不行，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们还能再少点。”
这时，程斯言进来了。
他黑着脸，眸底是压抑的怒气。
听见许念的话。
他毫不客气说道：“念念，你不用对她那么好，是她自己爱逞强，该赔多少就赔多少，一分钱都不要少。”
“人就应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许念唇边笑意更深。
她靠着椅背，故作吃惊，“啊，原来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呀？是我多管闲事了。”
面对她的装模作样。
我只是哼笑一声。
“是啊，平时少吃点盐吧，看你咸的。”
随即，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连连催促：“收款码呢？再不给，我可就走了。”
许念怔住。
转而微挑嘴角，眼神中带着不屑。
她似乎笃定了我拿不出钱。
周思思收到她的示意后，立马掏出手机收款码，露出看好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