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你没事吧?”
我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胸口似有千斤重般说不出话。
“我的好安宁,怎么那么不小心?”
他俯身将地上泫然欲泣的许安宁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又听见他柔声哄道,“忍一忍啊,我们马上去医院...”
话音未落,跑车便呼啸着消失在街角。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也传来了一条江倦消息。
“宋诗予,你自己想办法回家吧,安宁的腿伤的有些严重,比起你她更需要我的照顾。”
我停在原地吹了许久的冷风,呆呆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最终默不作声的关掉信息,转头给那个等了我快八年的男人打去电话。
“那场赌约是我输了,条件你随便提。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来到医院复查。
见我独自的坐在候诊室里,为我做手术的医生却忍不住打趣道。
“宋太太,您放心吧,江总肯定是去帮您拿药去了,不然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来复查?”
说话时,江倦又发来一条消息。
“安宁一个女孩晚上回家不安全,我先开车送她回去,今晚你不用等我了。”
我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随即按掉手机。
三年前我陪江倦去非洲开会,他把我一个人扔在异国的餐厅内跑去给许安宁买礼物。
我在陌生的街头惶恐不安,直到大使馆的人找到我。
后来才知道,他那么着急走,只是为了给许安宁买一条传闻中的努比亚蓝宝石手链。
拿到复查结果后,我迅速回了家。
江倦又是彻夜未归。
隔天清晨,我来到江倦的公司把那份离婚协议给带走。
前台女孩一看到我,哆哆嗦嗦来了一句,“江总的前妻怎么来了?”
和她共事的女孩急忙肘了她一下,眼神不善的打量着我。
“说不定是她嫉妒咱们安宁姐受宠,故意来公司闹事的,不过话说,他们真的离婚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径直朝内走去。
见我无心搭理她们,两人的谈论的语气也更加肆意了些。
“诗予姐,孩子没都没了,来闹也不是个办法啊。”
“咱们安宁姐如今正得江总青睐,你就是在办公室门口又哭又上吊的江总都不一定会看你一眼,奉劝你还是赶紧走吧。”
“是啊,毕竟都分手了,怎么还要来死缠烂打啊。”
我脚下的步伐逐渐加快,直到推门进入江倦的办公室时议论声才戛然而止。
这个点的江倦应该还在路上。
我忙不迭的开始翻找协议,刚瞟见被他收在文件夹的纸张时,许安宁却突然闯了进来。
“咱们公司什么时候有小偷了呀?”
她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杯,戏谑的盯着我。
我动作一滞,还是伸手准备掏出文件。
许是见我不说话,许安宁气冲冲的走上前来扯住我的衣袖,猛地往后一推。
“赶紧滚,江总的办公室只有我才能进!”
我心中怒火燃烧,但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还是选择了暂时先离开。
谁知,我刚拉开门,许安宁便举着咖啡杯用力朝着我的衣衫一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