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弹幕整齐划一的飘过，300万的在线量瞬间掉到20万。
“不行了，这瓜吃得人眼睛好痛。”
“退出洗洗眼睛，一会儿再回来。”
我拼命挣扎着，试图拍掉云溪手里的设备，却被谢庭拽着头发撞向墙壁。
激烈的声响终于引来护士，将我们撕扯开。
临走时，云溪凑近我的床边压低了嗓音：
“宁蕊姐，好好接受现实吧，别再想着替代我了。”
“你猜猜，谢庭是会选择漂亮又会赚钱的我，还是整容失败还背负债款的你呢？”
她笑容甜甜，揽着谢庭的胳膊离开，我躺到在床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直播后，我的脸被各大营销号纷纷截图传播，“整容失败案例”“宁蕊整容失败”被挂上高位热搜。
“亏我小时候还看过她演的剧呢，现在整得像个假人。”
“就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想替代溪溪，简直是今年最大笑话！”
关掉手机，我到点进入心理咨询室接受治疗。
“最近怎么又有新的伤疤了？自残是改变不了现状的！”
医生苦口婆心30分钟，然而面对我的沉默，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知道你们这一行的都不容易，整形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内心的自己。”
我刚伸手接过医生递来的镜子，脸上又是一阵刺痛，就像密密麻麻的蚁群正在咀嚼我的皮肤。
“病人脸上突然开始流血，快转皮肤科！”医生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为我止血。
长久的疼痛使我的痛觉已经麻木，我举起镜子，发现好久没有这样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眼睛。
眼睛！我瞳孔微缩，猛地抓起手机打开云溪的直播间：
屏幕中她正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仪器，推销优美机构里的各类美容针。
“刚刚我做的三种分别是机构里的黄金针、水水针和皮皮针项目哦！”
“大家也期待一下我们7天后全网直播的换皮项目吧！”
直播间里她全程素颜，脸上却白里透红。
她和曾经的我已经有8分相像了。
“呵......”嘴角的肌肉止不住地上扬，我发出了这个月来的第一声笑。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想要剥走我的皮和云溪交换，或许我会不明不白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去。
还好我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溪和谢庭开启了持续7天的手术直播预热，他们经常讲着讲着就抱在一起亲热。
弹幕里两人的cp粉逐渐扩大：
“好深情的眼神......谢总不愧是盯妻狂魔！”
“这还不官宣吗？我是民政局我自己跑来了！”
......
我在病房里近乎自虐地捧着手机，脸和心都在滴血，眼睛却一瞬不移地看着屏幕里亲密无间的两人。
相识相爱18年，最终抵不过利益置换罢了。
直播换皮的前一天，云溪照常拿起一把美容针递给助理，让她在脸上不同区域注射。
“好震撼，溪溪的皮肤是我见过自愈能力最强的。”
“天天打针，脸不仅不垮，反而越来越精致！”
“啊——”
弹幕还没飘完，尖细的喊叫就从云溪的嘴里发出。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脸颊，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
弹幕里飘过一堆问号，纷纷在询问云溪情况。
谢庭见势不妙，眼疾手快地关掉了直播。
5分钟后，我接到了入院以来谢庭的第一个电话：
“你往溪溪的药剂里加了什么？”
我眨了眨眼，语气无辜地询问：
“是发生什么情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