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心，还真让我瞠目结舌。
我故作欣喜地点头应下。
视线扫过屋内，所有的痕迹都已被收拾妥帖。
温泉池水雾气弥漫。
「姐姐，怎的这般愤恨看我，你这浑身的伤，还有脸上印记都是拜你娘亲所赐，可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你不是想知道，我与皇上颠鸾倒凤的细节吗？」
「老是逼着我写和画多没意思，妹妹今天便让你亲自瞧瞧。」
「不，让你日日都瞧着，这样过不过瘾？」
浴池里各色的花瓣，随着我的笑声泛起浅浅涟漪。
「姐姐，听说温泉水可以疗伤，你我姐妹一场，不如陪我一同沐浴？」
她已多日不曾洗澡，浑身粘腻发臭，一听这话，瞬间眼神发亮。
是啊，一直都高高在上的嫡姐，何曾这般落魄过。
我起身顺水走至她身边，猛得抬手掐着她的头摁入水中。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慌了神，连呛了好几口水才知道挣扎。
在她濒临窒息的时候，我抓着头发将她拽起。
如此反复几次，她就像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地，昔日盛气凌人的眸子里只剩下恐惧。
看我一眼都禁不住哆嗦。
「姐姐，我请你泡温泉呢，你干嘛用无辜的大眼睛瞪我？」
「唔，这双眼睛又大又漂亮，要不，剜出来给我的雪球儿安上，可好？」
「这沐浴用过的水竟这般好喝，既然姐姐喜欢，晚膳也用这个如何？」
我轻轻撩起她额间的碎发，一脸认真。
「沈曼青，你当年让我娘亲喝你的洗脚水时，可想过会有今日？」我回过头，唇角微扬。
那年我刚满六岁。
娘亲作为府内妾室，活的不如下等丫鬟。
即便再次身怀有孕，还是被迫做了嫡姐的洗脚婢。
嫡姐不嫌水凉就嫌水烫，好不容易让她如意。
她又责怪娘亲捏脚力度太重，弄疼了她。
非得让娘亲把满盆的洗脚水喝光。
见娘亲迟迟未动，她便让人将我绑去，威胁娘亲，她不喝就让我喝。
娘亲看着刚满六岁的我，狠狠心，抱起木盆。
盆里的水很多，娘亲被撑到吐，他们竟按着她往嘴里灌。
娘亲被水呛得吐出血水，她们才停手。
那一夜娘亲高烧不退。
一连病了大半个月，半条命都没了。
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没保住。
我命人将沈曼青放进床边特制的木柜里。
银针锁穴，动弹不得，更发不出声音。
「青青。」沈淮的声音伴着脚步声靠近。
「姐姐，我没空陪你了哦。没了皇上雨露滋润，你且过过眼瘾，解解馋。」我的指尖缓缓在她脸上划过。
欣赏她害怕又不甘的表情，直到脚步声靠近之前才关上柜门。
「青青。」没听见回应，他又唤了一声。
我只静静地立于帐前，并未转身。
身姿窈窕，青丝长长。
只一个背影，便能勾起萧渊的无限遐想。
这还不够，我要让他为我疯狂。
「怎么不吭声，想和我玩躲猫猫？调皮。」萧渊伸手拉我。
借力转身间，他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