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心上人,若不是我上辈子亲眼所见,我竟不知他堂堂一个侯爷竟然会爱上沈婉宁那个庶女。
沈婉宁对我的算计,我不信他毫不知情。
想到这,我故作神伤地抹了一把眼泪:
“侯爷,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能让我守活寡啊。”
裴景俞并没有因为我的眼泪动容,甚至面上浮现出些许厌恶,甩袖离去:
“本侯答应为她守身如玉,就不会碰你,你好自为之。”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我收敛好情绪。
之后一段日子,我派去监视沈婉宁的人传来口信,说她变本加厉地和小官子厮混。
我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肚子时常传来不适的感觉,大夫三天两头往我院中跑。
好几次小荷回来和我抱怨,说侯府的下人在背后议论我。
“她们非说你吃的那些药是用来安胎的,还说侯爷根本就不碰你,是你和野男人苟且怀上的野种。”
我知道这些流言一定是有人授意,但现在我并没有办法抓到。
恰好祖母病重的消息传来,我自告奋勇前往静安寺为她祈福。
临走前,我去了趟药圣堂,掌柜说身体的不适是绝育丹带来的副作用。
他给我开了几副药,让我调养一段时间。
我在静安寺养好了身子,再回到侯府时已经是一年之后。
可我刚到门口,下人便往我身上泼了一盆狗血,裴景俞面色冷峻地站在我面前。
“罪妇沈婉舒与男人私通,败坏侯府名声,今日本侯便当众休妻。”
我浑身一滞,身上难闻的气味让我皱起眉:
“侯爷,我与你是圣上赐婚,我为祖母祈福归来,却被你无缘无故泼脏水,你不怕我告到圣上面前吗?”
沈婉宁从裴景俞身后走出来,一脸愁容道:
“姐姐,你告诉妹妹要洁身自好,自己却与野男人夜夜厮混,还生下了怪胎,这不是在打侯爷的脸,打圣上的脸吗?”
我眼中的疑惑更重了。
不等我辩解,沈婉宁给下人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一个和尚抱着孩子走出来。
“沈施主,稚子无辜,你怎么能将孩子丢在荒山野岭喂野兽,若不是贫道及时发现,就铸成大错了。”
我瞧着那和尚怀中孩子的模样,和上辈子一模一样,连连否认道:
“我不曾有孕,又怎么可能会生下孩子,你也说了,这孩子是你在荒山野岭捡到的,凭什么说是我的?”
沈婉宁冷笑一声,招手让侯府的丫鬟下人上前。
“小的们都是亲眼所见,这贱妇入府那段时间,三天两头有大夫往她院子里跑,还日日喝用来安胎的药。”
“你分明就是怀孕了,可侯爷不曾在你院子中留宿,这孩子不就是你和野男人苟且生下的吗?”
闻言,围观的百姓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
“没想到啊,堂堂沈家大小姐表面上看着清纯,背地里这么耐不住寂寞。”
“你们看那孩子,四肢都扭曲了,就是一个怪物,想来是她怀着身孕还和男人乱搞造成的。”
各种污言秽语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攥紧拳头,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