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惨叫。
吴姗姗更来了兴致，又抄起一旁的铁锹，对准我的腿用力砸下。
“怎么，是手疼到麻木了吗？还是断了就没知觉了呀？”
“那我们换个地方。”
“你要是实在受不住，就求求我，或者喊两声疼。我心情好就饶过你。”
她笑的肆意，摆明了要看我低头。
我向前爬去，想躲开她的攻击。
可每一次的轻微用力，就会换来手上的剧痛。
发现手无法支撑我做任何事，我忍着疼尝试摸索口袋中的手机。
我还是不肯相信，同床共枕五年，赵明宇会人心看着我去死。
吴姗姗注意到我的动作，停下了施虐。
转而蹲下身，从我口袋中掏出我的手机。
正当我以她要将手机砸烂的时候。
只见她勾了勾嘴角。
蹲下身，当着我的面，用手机拨通了赵明宇的电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次我是真的想帮你。”
一声，两声。
电话那边传来忙音，始终没人接听。
吴姗姗重复了三遍。
结果依旧。
她又拿出自己的手机。
这次，她刚刚拨通号码。
甚至连一声等待都没有，赵明宇立刻就接起了电话。
“姗姗，怎么了？”
吴姗姗声音中的不忍和他表情上的张狂判若两人。
“是清烟姐，她想见见你。”
赵明宇立刻染上了些不耐烦的意味。
“见她做什么？听她继续胡诌？”
“姗姗，你就是心太善。她都那样污蔑你了，你还要守着她确保她没事才肯走。”
我已经不在乎赵明宇在说什么，他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了。
我只想活着。
“明宇，救救我。吴姗姗要杀了我！”
赵明宇显然是听见了我的声音。
可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询问我的情况。
而是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我的求救。
反而对着吴姗姗道。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担心的，要守着的人。”
“姗姗，你可长点记性吧。赶紧回来，我吩咐王妈做了你最爱吃的佛跳墙，那腌臜地方有什么好呆的，还管她做什么！”
我趴在地上，灰尘呛进我的鼻腔，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每咳一下，就带着整个身体在地面上摩擦。
疼，身上的每一处，从里到外都在疼。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明明在吴姗姗没有回来之前，赵明宇是个连我蹭破了皮，都会为我心疼到流泪的男孩子。
怎么事情就变成了今天这样了呢？
我终于明白了，吴姗姗是在帮我什么。
她是在帮我，认清现实。
在我和她之间，赵明宇永远会无条件的选择吴姗姗，相信吴姗姗。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单方面的，执着的相信我们间的这份感情，太过可笑。
吴姗姗开着免提，又和赵明宇说了几句甜到发腻的情话。
而后再次举起铁锹，对着我又一次砸下。
信念一旦崩塌，身上的痛觉也更加敏锐。
此刻的我终于再也强撑不住了，选择向吴姗姗低头。
“别，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