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第五年,绝嗣前男友下跪九十九次求我回头。
为了和白月光撇清关系,手机上每天几十通未接来电他都视若无睹。
白月光住院,他也毫无波澜,把戒指套到我手上。
儿子病重,霍元州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
直到我发现,霍元州每天凌晨三点起来,只是为了去医院陪白月光一个小时。
「我去追回林惜和那个野种就是为了治好乐乐的病。」
「小月,别怕。现在乐乐有了一个新肾,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贺月轻声抽泣,「要是姐姐知道你拿了安安的肾,会怪你吧。」
「她当初怀孕都要离开我,不就是怕我发现那个孩子是个野种吗?」
「现在拿了那个野种一个肾,我会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孩子,名分我也给了林惜。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手里还没来得及给霍元州看的亲子鉴定报告撒落一地。
(一)
从手术室出来后,安安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安安突然重病,是你安排的?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贺月?」
我发了疯似的对着霍元州拳打脚踢,他嘴角出血,神色恢复了平静。
「出气了吗,那就先回去吧,乐乐在休息。」
病床上的贺乐乐被吵醒,发出细细的哭声。
霍元州骤然失去耐心,狠狠推开我。
「够了!闭嘴,你想要这种你追我赶的戏码,我陪你演了,那个野种我认了,你想要霍夫人的位置我也给了。林惜,再闹就没意思了。」
五年前贺月离婚回国,我发现霍元州爱的人不是我。
离开前,我也抱有一丝幻想。
「霍元州,你喜欢孩子吗?」
霍元州避而不答,「贺月离婚时怀孕了,我会把她的孩子当成我的亲生孩子。」
我果断离开,给贺月让位。
一个人怀孕生产,把林安养到这么大,我从未再出现在霍元州面前。
在他眼里,原来只是吸引他目光的手段。
「安安不是野种,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体不好,你活生生拿走他一个肾,他以后要怎么生存!」
看着我歇斯底里的样子,霍元州皱起眉。
「不过是一个肾而已,他不是有两个吗?林惜,都是母亲,你怎么不想想贺月失去孩子后会有多难过?小孩子体弱多病不是很正常吗,又死不了。」
他一副满不在意的口吻,又压低了声音。
「闹够了没,乐乐刚刚做完手术,需要要好好休息。」
而安安从活蹦乱跳到在病床上昏睡不醒,在霍元州看来只是死不了的小事。
我擦干了眼泪,从地上捡起一张张的亲子鉴定报告。
这原本是领证时老夫人要求的。
面对怀疑,霍元州却将我们母子俩护在身后。
「无论如何,安安都是我的儿子,林惜都是我认定的妻子。」
却没想到,从一开始霍元州在乎的就不是这个结果。
我把检测结果摔到霍元州脸上。
「安安不是野种,他是你的孩子!但是从今天起,他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霍元州,你不用委曲求全了。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