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打断她,“我进城之前刷了茅坑和猪圈,洗了很多遍了手上还有味儿。”
沈薇薇大惊失色,捂住鼻子大喊:“你离我远点!不要过来!”
她旁边的沈母皱起眉头数落我。
“你怎么连基本的卫生都不讲,果然是农村来的,上不得台……啊——”
沈母话还没讲完。
那只发病的狗已经忍到极限,猛地挣出沈薇薇怀抱将沈母扑倒在地,恶狠狠地从她脸上撕下一块肉!
一声惨叫响彻整栋别墅。
沈父急得冒汗,大喊保镖来救人。
沈薇薇吓得花容失色,不停地命令疯狗:
“汪汪,stop!我说stop!别咬了,快给我停下来!”
“不是,怎么会这样?!你这只疯狗,我带你出来不是让你咬妈妈的啊。”
我站得远远的,心有余悸地摸了摸皮肤下的肋骨,还好这辈子没多管闲事……
等到保镖终于打死那条狗时,沈母已经面目全非。
她的左右脸颊都被撕下一块肉,脖子和手臂上全是咬痕和抓痕,血糊糊的一片。
沾有碘伏的棉签一碰到,她就疼得直发颤。
沈薇薇边哭边道歉,破天荒地被一向不舍得她掉眼泪的沈母忽视了。
我好心提醒道:
“要不去打个狂犬疫苗吧?那狗看起来不正常。”
沈薇薇神色一慌,连忙阻止道:
“不不用打!我带汪汪回家前已经检查过了,它身体很健康,还打了所有的疫苗针,不可能有病的。”
沈薇薇原本想让这条经过训练的带病流浪狗咬伤我,好继续坐稳沈家千金大小姐的位置。
谁曾想我躲得远远的,被咬伤的反倒是沈母。
若是沈母知道这狗有狂犬病,一定会埋怨她。
沈薇薇将脸贴在沈母膝上,泪眼盈盈。
“妈妈,汪汪没有病,它只是和我一样,日夜担心自己会被抛弃,所以才会突然暴躁起来,都怪我没抱住它……”
沈薇薇懂得示弱,这话一出,沈母原本板着的脸缓和了不少。
“薇薇别哭,妈妈知道你是专业的动物保护者,你处理流浪动物最周全了,别担心,爸爸妈妈绝不会抛弃你的。”
真是感人至深的母女情啊!
我想起前世我忍受剧痛孤零零躺在逼仄潮湿的保姆房里时,客厅里的沈母也是这般安慰沈薇薇。
“薇薇别担心,就算是亲生的又如何,在妈妈心里你才是唯一的女儿,谁也不会威胁到你沈家大小姐的地位。”
我决定闭嘴了。
好心提醒过,但沈母不听,她只愿意相信沈薇薇的一面之词,我有什么办法?
祝她们这对母女锁死吧。
沈母需要住院修复面容,沈薇薇十分殷勤地陪护。
沈父看我这次没惹“麻烦”,把我安排住在2楼的客房,在出差前让我去买些名贵的衣服和首饰,别总穿的像个乞丐似的丢他沈家的脸。
可是他忘了,我身上满打满算只有8百多块钱。
其实这话他前世也说过,那时我局促地捏着衣角,羞愧得不敢抬头,心里埋怨自己不争气,让亲生爸爸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