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风家主怎么敢如此肯定我的能力?”
风青蘅心一横,开口道:“因为我那日亲眼目睹你救活了路边被汽车压死的猫。”
“猫尚且不能给您任何利益,您却还是救了它,今日又为何不能救我母亲?”
原来他那么早就盯上我了。
突然,历行云的电话铃响起。
“历总,孟小姐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历行云大怒:“怎么可能,不可能,庸医,治不好她,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后对上我冰冷的眼眸,他突然疯狗一般锁上我的喉,将我抵在墙上。
“是你,是你给心瑶下毒,你好狠的心,心瑶活着就那么碍你的眼吗?”
“我告诉你,心瑶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可笑,我这一世连孟心瑶的面都没见过,他既说我是江湖骗子,又要污蔑我能隔空给孟心瑶下毒。
他掐住我脖颈的手渐渐收拢,我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
突然风青蘅一拳打在他脸上:“滚,是不是非得害死我母亲你才满意。”
历行云不可置信看着风青蘅,而后想到什么了然一笑。
“木霜降,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当年蛊惑爷爷逼我娶你,现在又对我表哥动了什么手脚,让他连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都不信,信你一个外人。”
风青蘅救母心切,一时没有注意到他所谓的当年逼婚一事。
风老夫人床头的检测仪突然“滴滴”作响。
风青蘅一瞬慌乱起来,眼尾猩红,看着我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木山主,求求您救救我母亲,求求您……”
看着床上早已没了意识的风老夫人,我立马推开还在喋喋不休的历行云。
风青蘅见状,忙抱起历行云就往门外推。
等人都退去,我从药箱里拿出银针护住风老夫人的心脉。
又结印以神识召唤木灵引入风老夫人体内,可耽搁的时间太久,寻常的木灵生机已经救不了她。
我忙从药箱里翻出一把鎏金匕首,狠狠刺入心口,血顺着刀尖流出来,我将血涂在风老夫人额头。
结印掐诀:“以吾年岁为祭,召万木之灵。”
我左手双指轻触眉心,右手手心感应源源不断的植物生机涌入体内,直至若隐若现的青绿色藤蔓从窗外不断蔓延进来,缠绕上我的右手。
浑厚的生机通过心头血的联接,从我眉心传入风老夫人眉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精疲力竭扑在风老夫人床边,右手的藤蔓渐渐退出去。
方圆十里的树一瞬间蔫萎。
一切归于平静,风老夫人的脉搏跳动如四十岁妇女。
我撑着床沿坐起,从药箱拿出止血药替自己将胸前的伤口包扎好,又擦干净风老夫人额头的血迹,才轻点风老夫人眉心。
我推门出去,风青蘅忙上前询问:“我母亲怎么样了?”
我靠着墙,冷冷开口:“无碍了。”
“至于诊金,我明早就要在霜降山看见。”
历行云白了我一眼:“还说不是为了钱,虚伪。”
“果然是犄角旮旯长大的,眼界就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