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继续敷衍,“舒舒与你开个玩笑而已,我一直在旁边护着你你不会受伤的。”
我看着自己腿上刚刚摔倒划出的痕迹,默了片刻。
以为我看不见,裴时惯会睁眼说瞎话。
裴舒舒抱着手臂上前
"你好啊,小瞎子,我是你男朋友的小侄女。"
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我无措的看了看周围,紧张的想牵他的手:“阿时,怎么了?”
裴时的手下意识挪开,裴兴言提前握住我的手,学着裴时的声音安抚:“没事,舒舒第一次来,他们激动了。”
裴舒舒翻了个白眼;“小瞎子,来给我倒酒。"
让一个盲人给他倒酒,亏她想的出来,可无论是裴时还是裴兴言都不以为意,
“你们第一次见面,倒酒打个招呼。"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他骗我,我和裴舒舒不是第一次见面。
撕了我高考卷子的人是她,往我头上泼墨水的人是她,甚至用圆珠笔弄瞎我眼睛的人也是她。
她想看所有看不惯的人哭,喜欢他们的颤抖和软弱,可我偏偏是个例外,她虐待我越很,我笑的越开心。
像是不知道痛,不知道羞耻,也不知道难过。
裴舒舒第一次尝试到了无措,消停许久,在我即使瞎眼也能抢走属于她的国奖后,想出了玩弄我感情的方法。
我哆嗦着给她倒酒,裴舒舒手特意一偏,酒液洒了她一身。
她轻啧一声,下一瞬,抡起酒瓶砸破我的头,我懵懂的想躲,又是一个酒瓶在我额头上碎裂开来。
裴时小心查看裴舒舒的手有没有红,裴兴言搂着我,视线却也是在她身上,往日与我浓情蜜意的人,没有一个真的在乎我。
我不哭不闹,摸了一把额头的血,紧张的去摸裴兴言的脸:“阿时,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听见这话,裴时无意识拧断了手中的佛珠,看着我的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兴言则是紧紧拥住我,力道大得似乎要将我拦腰折断。
裴舒舒语气不爽,
“小瞎子,你还真是爱裴时爱到了骨子里。”
我垂眸遮住眼底情绪,在她想趁着我看不见,骗我吃下玻璃渣时,裴兴言却打掉她的手,对她眼含警告
“够了,慕宁受伤了,我先带她走。”
裴舒舒嘟着嘴跺脚:"小叔,我怎么感觉哥哥好像真的喜欢上那个贱人了。明明说好玩弄这个女人感情的。"
裴时却怔了半晌没说话,他们真的只是玩弄她的感情吗?
车开到了半路,我挣扎着不去医院,裴兴言制住我的手脚:
“宋慕宁,你在闹什么?”
我摇了摇脑袋,意识不清醒的回他:
“阿时胃不好,到了每天给他熬粥的时间了,我得回去给他熬粥。”
裴兴言看着我越流越多的鲜血,却还想着裴时,气的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愤怒让他脱口而出,
“你的阿时正在和别的女人一起呢,根本没空喝你的粥。”
胃不好的人是他,喝粥的人也是他,看见我这么在乎,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不叫裴时。
我愣住了,无神的眼睛对着他的方位:“阿时,你说什么呢?你不是就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