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闭嘴！”
黄昊天猛地拍桌，众人噤声。
“鞭子印畜生身上多了去！我看他就是偷别人猪卖，挨的教训！”
他喘着粗气，依旧不死心：“大当家继位，胸口都该挂着令牌。你的令牌呢！”
我刚想开口，婉婉拽了拽我的手，低声说道：“我有个一模一样的，难道......”
我笑而不语，看来是时候让女儿知道真相了。
于是示意她将东西亮出来。
她双手捧着，举过头顶：“这个…才是真的。”
众人盯着那块乌铁令牌，陷入许久的沉默。
许是有黄昊天前车之鉴，没人轻易敢出声。
赵青龙往前一步，盯着令牌，两眼放光。
我眉头微皱，察觉到他的反应不太对劲。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宣布道：“是真的。”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悲鸣。
会议室瞬间乱成一团。
有人腿软瘫地，有人痛哭流涕，更有人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半点说不出话来。
“赵老…您、您没看错？”有人颤声问。
赵青龙神情严肃：“我追随大当家三十年，这令牌的真假，还辨得清。”
黄昊天脸色惨白，指着我哆哆嗦嗦：“不，不可能......那他岂不是......！”
“没错！”
赵青龙突然转身看向我，眼中的恭敬褪去，转而充满狠厉与贪婪：“他们父女胆大包天，偷了大当家的令牌！”
全场都愣住了，就连黄昊天都傻傻地盯着赵青龙，半天没回过神来。
“来人啊，把这对贼人父女给我拿下！”
赵青龙再次下令，壮汉们扑了过来。
我连忙将婉婉拽到身后，看着赵青龙，眼底充满杀意：“老赵，你要反？”
赵青龙笑着低下头，只用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当家，龙椅空了七年，既然你要隐退陪女儿，这位置，也该换人坐了。”
仅这短短一瞬，我和女儿被最信赖的手下逼退在角落。
赵青龙扔给黄昊天一个U盘。
黄昊天插入U盘，投影仪瞬间亮起，画面是婉婉进他办公室的身影，推门，关门，十秒后又匆匆出来。
他指着屏幕：“看到了吗？你女儿偷偷溜进我办公室，不是偷令牌是干什么？我那令牌就放抽屉里！”
赵青龙嗤笑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们父女俩还有什么要交代？”
舅甥俩串通好一般，一唱一和。
婉婉脸都白了，攥着我的胳膊急得发抖：“明明是你找我商量业绩的事！结果你人不在，我根本没碰你抽屉！而且这个是我爸......！”
“放肆！”胖董事站队很快，拍桌怒斥，“大当家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赶紧把令牌交出来！得罪大当家，到时候别说工作，扫大街都没人要！”
说着，一群人都哄抢上来，将那枚令牌从女儿手里夺了去。
婉婉泪水在眼眶打转，嘴唇咬得发白。
我能感觉到她浑身在抖，不是怕，是气的。
见董事会的人一个个谄媚地将令牌捧到黄昊天面前。
我笑出了声。
黄昊天被我笑毛了质问道：“你踏马死到临头了还笑！”
我没理他，目光扫过那群董事：“知道这令牌传了三代，为什么从来没人敢抢吗？”
“还能为什么？怕被杀猪匠偷了呗！”一人阴阳道。
我冷笑一声：“因为除了大当家本人和他授权的人，谁碰这令牌，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