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熟悉又陌生。
我猛地回头,看见蒋辞大步朝我们走来。
多年未见,他再也不是当初青涩却充满爱意的黄毛小子了。
染黑的头发梳成大背头,矜贵西装一丝不苟,疏离又冷漠。
“陆杳?你不是和别人私奔吗?怎么又回来了?”
蒋辞的眼底闪过惊讶,很快又被刻骨的恨意覆盖。
“私奔?我什么时候和别人......”
我还没来得及问完。
江依依眼珠子一转,无力地想倒在蒋辞身上。
“蒋总,你认识这疯女人吗?她刚刚把你送我的小狗打得好惨啊,你看它嘴边,全是血。”
江依依把国宝鹦鹉随手丢在地上,视若珍宝地抱起泰迪给蒋辞看。
泰迪配合地发出委屈的“嘤嘤嘤”,眼珠子贼溜溜地转。
看起来特别邪恶。
我愤怒地扑过去,把奄奄一息的国宝鹦鹉抱到怀里。
蒋辞眼里闪过滔天愤怒。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你还敢回来?还敢打我秘书的爱犬?”
我没理会他,反而跪在地上。
我松了口气,还好特效药和医药箱都在背包里。
这药,能暂时保住国宝鹦鹉性命。
蒋辞见我不理会,气得一脚踹飞我的医药箱。
而儿子则嫌弃地看着我,冲我吐了一口痰,闹起脾气来:
“你竟然是我亲妈?我可不想要你这个疯女人当我妈妈!”
“我已经有两个妈妈了!你快滚远点!”
我眼底一片冰冷,抬眸。
“你是眼瞎了吗?蒋辞!泰迪嘴边的血是我腿上的!这狗压根没受伤。”
“而这只鹦鹉,我没开玩笑,她是国宝S级别的!比你们在场所有人的命都重要!它要是受伤,加害者都是重罪!”
“至于你......”
我毫无感情,轻飘飘地看着我曾经心心念念的儿子。
“你也不配当我儿子!”
儿子满脸戾气,内心陡然升起莫名的情绪。
他伸手就要抢我怀里的鹦鹉。
“我依依妈妈说得对,你就是贱人!你可别讹上我,你这个肮脏的臭乞丐!我是永远不会让你当妈妈的!”
哪怕我内心再怎么心如死灰,听到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如此辱骂,我内心还是会很刺痛。
而蒋辞闻言,眉毛微皱:
“小宝,你怎么和亲妈说话的?”
儿子被训,眼眶红了红,愤恨地瞪了我一眼。
江依依手挡住唇,惊呼了声:
“啊,你竟然是小宝的亲妈?”
“那陈行歌,陈大小姐是谁啊?我听蒋总一直说,陈大小姐才是小宝的亲妈妈呢。”
蒋辞不自然地抬手抵住唇,咳嗽了下:
“陆杳,你回来得刚刚好,我们把离婚证领下。”
蒋辞话音刚落。
在众人簇拥下,陈行歌气场极强的走来。
她是京圈陈家大小姐,走哪都众星捧月。
“离婚证?蒋辞,你一直遮遮掩掩不和我正式领结婚证,是因为你还没离婚?”
陈行歌提高嗓音,眼圈红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啊......”
蒋辞一下子慌了神,连忙抱着陈行歌,低声解释。
旁边江依依见到此情景,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却依旧陪着笑。
我摇摇头,捡起地上的纱布,小心翼翼地给鹦鹉受伤的翅膀包扎好。
这蒋辞,可真不是省油的灯。
我临走前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要去干一件保密但重要的事儿。
那时候的蒋辞红着眼眶拍着胸脯答应等我。
结果转头就攀上京城陈家独女,事业飞黄腾达。
这就算了,他还不老实,和秘书打得火热。
甚至污蔑我和别的男人私奔。
这是什么极品渣男?
没一会,蒋辞就熟能生巧,把陈行歌给哄好了。
“陆杳,我们现在就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