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尸体呈现冷藏特征，对吧？”我歪着头。
法医满脸惊讶，默许了这句话。
审讯室里的人齐齐吸了口凉气，心中还是逐渐接受我是凶手的这个事实。
毕竟，除了凶手，没人会对细节这样清楚。
林建国突然踉跄着扑到审讯桌前。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那天现场几十双眼睛都看着...小雨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当年，小雨就站在我面前几米的地方，我当时的视线明明就在她身上。”
“我甚至连眼睛都没眨！”
“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陈明也满脸憔悴的附和道，整个人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神。
他点点头，同样语气困惑。
“是啊，当时我甚至还牵着小雨的手。”
“可就那么一瞬间，小雨就消失在了我旁边，仿佛......有鬼一样。”
当年婚礼现场，林小雨瞬间消失在了几十个人眼前。
全国多少刑侦专家玄学大佬去查探林小雨的下落。
可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渐渐流言四起，说林小雨是被鬼给抓走，当了鬼新娘。
我低低笑了起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鬼新娘。”
“你们真以为......这世上有鬼？”
张毅猛地站起身：“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盯着审讯室惨白的灯光，缓缓开口：“那天婚礼现场，其实多了一个人——”
话没说完，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同时，审讯室里所有人的手机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
他们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了同一条消息。
失踪十年后，刚被发现尸体的林小雨，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朋友圈的内容很简单。
只写了一个地址：城东老棉纺厂3号仓库。
张毅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微微发颤。
警察们很快前往，又匆匆回来。
从仓库里带回来一把水果刀。
刀刃上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刀柄上提取出的指纹，和我的完全吻合。
法医很快确认，这把刀的刃口宽度角度，和林小雨尸体上的伤口完全一致。
这就是凶器。
没人再提审我了，而是将我暂时拘留起来。
我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心里发怔。
不知道，那一天，还有多远。
留给我的时间，或许不多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我就再次被张毅提审。
“演得很尽兴？”
张毅把鉴定报告摔在桌上。
“心理专家给你做了全套的检测，结果你根本就没有第二人格！”
“吴秀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凶手吗？”
“现在凶手就坐在这里啊，有没有第二人格，重要吗？”
张毅一副头痛的样子，大概从业几十年还没遇见过这样上赶着送死的人。
“你一直在演戏？”
“为什么？”
我抬起头，目光平静：“没有理由，只为了我开心。”
“可你不是凶手！”
他猛地拍桌，“林小雨死前遭受的性侵，DNA比对根本找不到匹配的人！你为什么要替真凶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