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来时,脑子痛的厉害,映入眼帘是傅辞,也是傅归舟的父亲。
他拄着拐杖,眉头紧皱看着我:[小听啊,归舟他只是一时糊涂,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
[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儿子了。]
傅父话中的意思,是劝解我,无论傅归舟作什么,他都会支持。
以前,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傅辞对任何事都表现得冷淡至极,脑子里只有公司的利益。
如今我想明白了。
因为,他身后没有亲人撑腰。
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也是偏向身为私生子的傅归舟。
[归舟对你的心思我能看出来,只要你同意保守这个秘密,我保证柳宁宁不会越过你。]
我挑眉。
大清早就亡了,难不成他傅归舟还想两个都要?
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顺从点着头。
在傅父离开的时候,抄起桌上的雕塑砸向了窗户,眼疾手快捡起碎片往自己手腕割去。
鲜血喷溅,傅归舟赶来恰好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如我所料,他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半睁着眼靠在傅归舟怀中,不放过任何一个敞开的病房。
终于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得知我无碍后,傅归舟扼住我的手腕,眼神阴狠:
[林听,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说了傅辞已经死了!如今我就是你名义上的丈夫,你为什么就不肯回头看看我呢!当年之事,你我彼此各有难处,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挣扎抽出被他拽住的胳膊,眼眶含泪。
连带着声音软了下来,望着他:[归舟,你弄疼我了....]
闻言,傅归舟大喜。
这是我知道真相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服软。
[听听,你不怨我了?]
我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中:[归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才知道,我心里放不下你。]
[但,你现在身边已经有了柳小姐......]
他没回答我的试探,只是叮嘱我好好养病。
包扎好伤口回家后,傅归舟的书房还是亮着的,我轻声靠近。
只见柳宁宁扶着肚子砸了所有东西,情绪失控道:[你就没想过她是装的吗?]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她手上还有傅辞给她的决策权,但凡她拒绝,你觉得你还能顺利把傅辞的项目转移到你名下吗?]
话落,柳宁宁走到埋着头的傅归舟面前。
放软语气:[归舟,你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眼看马上就成功了。]
[千万别为了一个随时攀咬的狼,毁了一切啊。]
良久,傅归舟沉闷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
随后他给催眠医生打去电话,叮嘱无比要让我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
站在门口的我大口喘息,指甲死死嵌进肉里。
感受到疼痛,这才松开,把心底最后一丝期待彻底掐灭。
当晚,我回了医院。
直到傅归舟来接我,跟在身后的还有柳宁宁。
一路上我故意争风吃醋,就连催眠都十分顺从。
五天后,催眠疗程结束。
在傅归舟等人万分期待的眼神中,我睁开眼睛,满含笑意扑到傅归舟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