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柔立马抹起眼泪来:
“姐姐定是知道我们要来,不愿意救麟儿,所以故意藏起来了,她这是存心要让我的孩子死啊!”
“大师,还请您告诉我,姐姐去了哪个方向,我就算三步一跪,五步一叩,也要求得她原谅,哪怕活剐了我也没关系,只要麟儿能好起来!”
她本就长得我见犹怜,如今泪眼汪汪的样子更让人心疼。
“柔儿何错之有,凭什么要向她下跪?!”
“楼宿雪见死不救,心狠手辣,毫无中宫之德,朕没废了她已经是开恩了,她哪来的脸动你?”
萧墨白看向主持:
“听你的意思,她是独自下山的,那太子就是还在寺里了?”
“把太子交给我,楼宿雪一直很在意那孩子,我就不信她儿子在我手上,她会不回来!”
主持和沈柔的表情不约而同地露出心虚。
主持有些支支吾吾,下一秒,一把冰凉锋利的剑就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那位随圣驾同行,始终保持沉默的年轻国师,此时正勾着嘴角看她:
“大师,皇上正为了二皇子的身体烦恼不堪,我劝您最好实话实说。”
“若是耽误了正事,害皇上和贵妃娘娘痛失爱子,你就是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主持被吓得一激灵,扑通跪在地上:
“启禀皇上,小太子……小太子早就死了。”
萧墨白脸色一变,随后抢过国师手中的剑,直接刺进主持的肩膀:
“你胡说八道什么?皇后一向心机深重,是不是她怕朕抢走太子,给了你好处,要你在这骗朕?!”
“朕警告你,朕最宠爱的儿子如今危在旦夕,你要是敢和那个贱人同流合污,耽误麟儿的病,朕立马砍了你的脑袋!”
主持连连磕头求饶:
“贫尼不敢啊,皇后娘娘刚到寺中的第一晚,突然发疯,拼命捶打自己的肚子,活活打掉了孩子,我们根本拦不住,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萧墨白沉默片刻,愤怒地把剑丢在地上: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故意和朕赌气吗?!这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贱人!”
“朕特意嘱咐过太医院院首,让他给皇后安胎,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因为吃醋,故意弄死了朕的太子,在佛寺中做这种事,也不怕遭天谴!”
他没有注意到沈柔和主持略显慌张的眼神。
更没有看到在主持说完那番话后,国师本就漆黑的瞳孔,变得更加幽深。
而我痛苦地拼命摇头,不是我!
那天,太医院首的确奉旨来到法华寺。
可他并不是来给我安胎,而是被沈柔买通,专门来打胎的!
他强行给我灌下堕胎药,硬生生打下了五个月大的胎儿。
因为真正能治好沈柔体寒症的并不是什么凤命之人的血,而是我的腹中子。
就因为我曾是南疆大祭司,体质特殊,拥有我血脉的胎儿是最好的药材。
事后,沈柔仍觉不够过瘾,她给主持递来口信,要她们想办法,让我身败名裂,永远都不能回宫。
主持想让我沦为那些有钱香客的玩物,我不肯,她怕办不好差事,自作主张地敲碎了我全身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