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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的皮鞋重重碾在我脸上,我听见鼻梁断裂的声音。
温热的血糊住了我的视线,但我仍死死盯着笼子的方向。
我挣扎着,拼命大喊一句:“住手!霍衍!”
或许是我的声音太过悲愤,我看到霍衍有一瞬间的愣神。
“贱货也配叫霍爷的名字?”
保镖揪着我的头发往地上撞。
“霍衍,他们是......”
话还没说完,铁棍带着风声捅进我嘴里的时候,我听见了牙齿碎裂的声响。
剧痛让我的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嘴里痛到失去知觉,碎掉的牙齿和血一起吐了出来。
是霍衍亲自动的手。
“聒噪死了,没想到你的声音还有点像她。”
“不过你既然学不会闭嘴,那我就来教教你。”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人和心都痛到麻木。
血水模糊了视线,记忆却异常清晰。
我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校园。
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站在樱花树下,小心翼翼地把学生证递给我。
“同学,你掉的。”
那时的霍衍,眼睛干净得像一泓清泉。
他会因为我一句“想吃城西的包子“,凌晨三点开车穿过整个城市。
在教学楼顶楼的天台,用外套裹住我说“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大学毕业,他迫不及待的和我求婚,就是为了把我“套牢。”
婚礼那天,他跪在我父亲面前发誓,“爸,我会用生命保护她。”
父亲红着眼眶把我的手交给他时,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怀孕时我孕吐严重,他整夜不睡给我按摩脚踝。
有次我半夜醒来,发现他正在书房查“如何缓解孕妇不适。”
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疲惫却温柔的脸。
“霍总,夫人该做产检了。”
每次秘书来提醒,不管多重要的会议,他都会立刻放下工作陪我去医院。
B超室里,他盯着显示屏上两个小小的心跳,笑得像个傻子。
“老婆,我们有双胞胎了。”
可现在,这个曾经把我捧在手心的男人,正用铁棍抵着我血肉模糊的嘴。
他腕上还戴着我们的婚戒。
戒圈里刻着“一生一世。”
“唔。”
我想笑,却呛出一口血。
多讽刺啊。
而这个情人我也认识。
是霍衍的新秘书。
以前我也听过霍衍有养小情人的传言。
但我都没有相信,因为没人闹到过我的面前。
而现在,亲眼见证之后,霍衍这些年用甜蜜筑起的高墙,彻底被撕开。
现实就这样血淋淋的摆在我的面前。
笼子里,两只狼犬的獠牙滴着涎水,缓缓逼近缩在角落的双胞胎。
哥哥死死把弟弟护在身后,小小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却仍倔强地张开双臂。
“别怕。”
哥哥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稳住。
“爸爸说过,遇到危险要,要冷静。”
我的心碎成千万片。
那是霍衍教他的。
三岁那年,孩子在公园被大狗吓哭,霍衍蹲下来摸着他的头说。
“男子汉要保护弟弟,害怕的时候更要冷静。”
现在,他正用父亲教的方法,对抗着父亲放出的恶犬。
有训犬师端着生肉走过来准备喂狗,江暖突然娇笑。
“阿衍,人家好想看饿急了的狗会怎么做呢?”
她歪着头,天真的表情像在讨论一场游戏。
“你说,是人吃了狗,还是狗吃了人?”
霍衍的眼神暗了暗,抬手示意。
“把食物拿走。”
“呜呜!”
我撕心裂肺的吼叫被鲜血堵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呜咽。
终于,饿狗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