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成人礼上被绑,做成活人枪靶。
我拼命赶到射击场,却见老公抱着女学生热吻。
暧昧的水声直击耳膜:
“你让人绑架溪溪,不怕她妈妈难过吗?万一出了事,她跟你闹怎么办?”
厉景珩斩钉截铁:
“她不敢!明悦最怕我不要她,只要随便哄几句,她就高兴得什么都忘了。”
“更何况是溪溪得罪你在先,明知道你有宝宝还惹你生气,我这做父亲的自然要好好管教她!”
“等你生日宴,我就把90%的资产过户到你们母子名下,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我如遭雷击,反应过来后抄起棒球棍扑了上去。
可未近身就被一脚踹飞,五脏六腑像是错了位,嗓眼儿里一阵腥甜。
厉景珩沉声叫人丢我出去,余光瞥见无名指的婚指,双目圆睁:
“老婆?!你怎么在这……”
望着远处被打成筛子的女儿,我撕心裂肺骂他畜生。
他却当我演戏:“别装了,就是你总惯着女儿胡闹,她才越发骄纵。”
“把仿真移动枪靶当女儿,你当所有人跟你一样是疯子吗?”
可后来,抱着女儿尸体疯癫的却成了他。
……
“厉景珩,你睁开眼睛看清楚,那个枪靶是溪溪!”
“她本就贫血,再拖下去她会死的!”
我顾不得他出轨的事,一心只想救女儿。
厉景珩面露紧张,却听身边的秦思甜说:
“医院打电话来说,夫人今早从血库调了许多血。”
“老板刚才也说夫人今早送来了和溪溪形象相仿的仿真人枪靶。”
当初为了女儿,厉景珩专门建了座私人医院,常年备着女儿所需的熊猫血。
这处射击场也是为了我的喜好特地建立的。
那时他说:“你和女儿想要的,我都会第一时间送到你们面前。”
可现在,这些全在秦思甜掌控之下。
厉景珩没有调查就给我定了罪:
“血是这样用的吗!既然你喜欢浪费,我就如你所愿!”
“砰”!
又是一枪。
我想也没想徒手去挡枪口。
“啊——”
手掌洞穿,霎时鲜血淋漓,糊满整个掌心。
秦思甜也因极强的后坐力尖叫出声。
厉景珩瞬间大怒:
“你发什么疯!这是枪,你以为是玩具吗!”
他难掩关切,却又在下一秒了然:
“苦肉计?亲爱的,这招现在已经没用了。”
“你听,真人被打中是会叫的,你做计划的时候就没想着给它按个仿真声带?”
听着他的嘲讽,我的手臂剧烈颤抖着,分不清是疼还是气。
水雾蒙乱眼眸,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被我盯得心虚:
“别装了,这是空包弹,哪有那么疼?”
“溪溪就是跟你学得越发胡闹,现在不管,以后还得了?”
我气笑了,从小到大人见人爱的女儿到他嘴里怎么就成了胡闹骄纵的逆女。
目光从他们扣紧的十指扫过,仿佛被千万把刀子剜心。
“救活女儿,我跟你离婚,放你自由。”
秦思甜闻言眼睛一亮。
厉景珩却怒意更盛:
“你说什么胡话,我是看甜甜没有父亲,她又和溪溪交好,才主动充当了她父亲的角色。”
“父亲?和她有了孩子的父亲吗?等生了,他是叫你爸爸还是叫你姥爷?”
耳光直击面门,我扑倒在地,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好得很,我这就带溪溪走,不碍你们的眼!”
我强撑着起身,他却用力拉住我:
“我一时情急才动了手!溪溪在安全的地方,你别闹了!”
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你看清楚!是我闹还是你眼瞎!”
打完,我径直走向女儿。
厉景珩脸上涌起怒意,再看百米外的身影,蓦地愣住。
那身形,确实很像溪溪。
他犹疑着挪动步子,衣角却被轻轻拉住。
秦思甜递上手机:“溪溪已经被救出来了,还发了朋友圈骂我是爬床的小三,我没脸见人了!”
厉景珩只觉被骗,冲着我的方向就是一枪。
“明悦,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甜甜道歉!”
真枪实弹擦过脚踝,骨头碎裂的痛苦让我重重摔在地上。
远处女儿的身子弹了一下,口中涌出更多的鲜血。
我毫不犹豫爬向她,只要让女儿开口,孰是孰非就一清二楚了。
接连的枪击在周身炸开,浓重的血腥让我头脑发晕。
可爬到跟前,眼前一幕更震得我瞳孔一紧。
女儿全身糊满了强力胶,整个人死死粘在枪靶上。
我疯了一样撕扯她口鼻处的强力胶,手指和血液糊成一团。
我不得不回头求救:
“厉景珩,快过来,救救我们的女儿。”
可那头,只余清风。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