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阮新月。”
果然,又是这样。
阮枝意被鞭子抽得遍体鳞伤。
奄奄一息时,满脑子都是沈怀川选择阮新月那句话。
阮新月被松绑后,故意走到阮枝意身边,冷笑:“你真以为他会选你,别做梦了。”
“这次绑架是你做的?”
“是又怎样?我故意拖欠货款,名正言顺地赶走你接管公司,但我发现,只要你活着,他就会一直念着你,所以,你应该消失。”阮新月面目狰狞。
她突然笑了:“你就不怕他知道真相?”
阮新月笑得更癫狂:“反正他从来只信我,更何况,你死了,还有谁知道?”
阮新月离开后,三个绑匪坏笑着围上阮枝意,长长的鞭子又一次在空中落下......
她护住头,蜷缩成一团,血不停溅向四周。
阮枝意奄奄一息时,沈怀川终于赶来。
他目毗尽裂地看着残破不堪的她,用外套盖住她。
“枝意,别睡,我来救你了。”
阮枝意却一点不感动。
.......
阮枝意睁开眼,就看见靠在病床边的沈怀川。
他已经憔悴不堪,却惊喜地说:“你醒了。”
“嗯,这次谢谢你。”
“枝枝,我们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客气了?”
阮枝意突然摸了摸脖子的项链,却空空如也。
沈怀川轻笑:“你昏迷时,新月来过,她说她想要这个项链,我就让她拿走了。”
她目光冰冷:“你明明知道那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枝枝,等你好了,我带你买更好的。新月最近受了不少惊吓,一串项链而已,你就让给她吧。”沈怀川说得理所应当。
“让?”她嘲讽,“我看她更想要你,我把你让给她,怎么样?”
“枝枝,你又胡闹。新月只是妹妹,你才是我唯一的爱人。”
阮枝意只觉得疲惫不堪。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他走后没多久,阮新月带两个男人闯了进来。
她面容阴狠:
“姐姐,你还真是命大,居然活了下来,还勾得怀川哥哥不眠不休地守着你。”
阮枝意预感不详的预感,手偷偷伸向护士铃。
阮新月一巴掌扇开:“别白费力气了,给我按住她。”
那两个男人将阮枝意死死按在病床,她不停挣扎,可虚弱的病体实在难其抗衡。
“救——”
她刚张嘴,被阮新月灌下一杯不明液体。
她的喉咙顿时像火烧一样,灼烧的痛苦让她面容扭曲。
她疯狂想要咳出,却无济于事。
“阮枝意,这下,你的嗓子算是毁了。你还不明白和我抢人的下场,那就别怪我狠心。”
就在这时,沈怀川去而复返。
阮新月瞬间换上担心不已的面孔:“怀川哥哥,姐姐不知道怎么了。我一来,就看她捂着嗓子......”
“是她......阮 新 月。”阮枝意扯住沈怀川袖子,艰难出声指认。
阮新月十分委屈:“怀川哥哥,我好心来看姐姐,她怎么能、怎么能诬陷我。”
沈怀川当机立断调取监控。
越看下去,他的神色越发冷淡。
阮新月难得心虚:“怀川哥哥,我......”
“别说了,”沈怀川及时制止,“这件事......与新月无关。”
阮枝意如遭雷劈,表情凝固地看着他。
他又损坏了这段监控,摆明要保住阮新月。
阮枝意再恨,也别无他法。
“你明明看见了是她,为什么?”阮枝意麻木地质问。
“枝枝,新月还小不懂事。我说过的,就算你不能唱戏了......”沈怀川长臂揽过她的肩膀,试图安抚。
阮枝意恨极,沙哑着声音控诉:
“沈怀川,我恨你!你从来没尊重过我的事业!唱戏的、唱戏的,你一直都看不起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养!我不需要!”
“你明明是我的男朋友,为什么总是帮着害惨我的凶手,为什么?”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对沈怀川发这么大的脾气。
沈怀川有些慌了:“枝枝......”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沈怀川带阮新月离开后,阮枝意枯坐病床,眼神空洞,只觉得被全世界抛弃。
夜幕降临,阮枝意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枝意,听说你嗓子出问题,考虑来A国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