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风竹垂眸,摘下腰带上文母当初赠的玉佩递上。
“母亲,我意已决,也该物归原主了。”
“钉床之刑,我会去的。”
文母见状,不再劝阻,只接过玉佩不再看她。
走出寺庙,回到公主府。
大夫正在给府里所有人号脉。
当轮到周风竹时,大夫的脸沉了又沉,片刻才开口。
“驸马长时间服用绝嗣汤,伤了根本,日后恐难有孕。”
周风竹心头一愣,忽然有些释怀。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欢笑声,听见这声音,他愣怔在原地。
就看见文欢颜带着文子衿,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月色锦袍的男子,他面容俊朗,玉树临风的站在文欢颜身旁。
司徒览刚一进门,文子衿便拉着他手走向文欢颜。
“母后,女儿自作主张把司徒先生接到家中小住,希望母后不要怪罪,这全都是我的主意。”
“人都到家了,还谈什么怪罪。”文欢颜看向周风竹,耐心叮嘱:“此事就交给驸马去安排。”
一大一小就这么随口吩咐下来,好似周风竹只是这个府中无关紧要的下人罢了。
他原本还想告诉文欢颜自己想要离开的事,现在看来硬是没那个必要了。
只点头叹气说道:“明白了,我会安排好,账房还有事,先走一步。”
见周风竹没有似往常那般跟在身后照顾,文子衿突然耍起了小性子,她挥舞着手里的皮鞭拦在他跟前,语气凶狠。
“谁准你走了!给我站住!”
“啪”的一声,皮鞭打在身上,血痕斑斑。
“子衿!他是你父王,不该如此无礼!”文欢颜嘴上虽是维护他,但脸色依旧毫无波澜。
文子衿脚步不停,望着他冷冷道:“他才不是我父王!”
说着,就往司徒览怀里靠,司徒览眸色一转,从口袋翻出一个瓷瓶递了过来。
“驸马爷伤口看起来有点严重,我这里有公主上次赠的金创药,赶紧抹点吧。”
说着就走近抓住周风竹受了伤的胳膊,他手劲很大,疼得周风竹往后一缩将他甩开。
他往后踉跄两步,整个人失了平衡磕在桌角,额头肿起一片。
“驸马爷要是不乐意我来,大可让我走便是,为何要这般推搡我,我只是好心想要给你上药。”
文子衿连忙牵着他的手:“先生,你理他作甚,这个人吃软饭不知羞,被我打那是他活该。”
“子衿,别这么说,你父王会伤心的。”
“他不过是母后身边无名无分的床.伴,算什么母妃。”文子衿不屑道。
周风竹听闻,眉眼间没有任何波动,只自嘲一笑:“是,小公主说的对,我什么都不是。”
“那不如趁今日,让你母后给我路引,将我放出府。”
司徒览眼睛上下打量着面色越发冷沉的文欢颜,不敢开口。
“子衿只是个孩子!”
文欢颜的话语中,已经染上几分怒意。
“你身为父王,计较本就是不妥,我没有追究你待客不周的责任便已是格外开恩,你有何颜面置气?”
"父王?"周风竹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文欢颜的双眸,扬起嘴角的讥笑。
“七日前,你们三个人站在学堂门前,文子衿对着司徒览喊父王的时候,你可曾记得家中还有我周风竹这个人?”
“也对,我无名无分,与你无婚约,不足挂齿。”
文欢颜张着嘴正要解释,却见一旁的司徒览脸色骤变。
“驸马爷,这都是误会,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