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为给顾忘言换一副更好的助听器。
白天我在菜市场卖猪肉,晚上去顾忘言介绍的富人家做保姆。
攒够钱的那日,正好是顾忘言的生日,他却在电话中说大车在中途坏了,赶不回来了。
我吞下涌上心头的失落,转身返回雇主家,想多做会活多挣钱。
却不承想,金碧辉煌的客厅中,顾忘言一身高定西装,举着孩子笑得一脸宠溺。
“苒苒,几天不见爸爸快要举不动啦。”
盛津书从后面揽住他的腰,“今天怎么不陪你的杀猪妹了?”
“老婆,你知不知道整天装穷装聋也很累的,她给我买的劣质助听器再戴下去就真的聋了。”
“怎么样?她最近没偷懒吧?”
“为了给你攒钱买助听器,她可努力了,就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猪肉的腥臭味,你闻闻是不是我身上也染上了?”
我失魂落魄地拿着结婚证来到民政局,“您好,办理一下离婚。”
“小姐,这边显示您仍是未婚状态。”
“小姐?”工作人员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快回去吧,民政局不是你玩过家家的地方。”
鲜红的结婚证上俩人笑得一脸幸福,谁能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眼泪落在手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这双手每天包在乳胶手套里,早就皮开肉绽了。
明明前天晚上顾忘言出车前,还拉着我涂护手霜,“小橙,等我以后赚大钱了,你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我笑嘻嘻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又一口,“等我们以后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治好你的耳朵。”
“不用,我已经习惯了。”
他将我拥入怀,“对我而言,有钱以后我只想为你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结婚的时候,顾忘言的爸爸肾衰竭急需换肾,几乎花光了俩人所有的积蓄。
就连结婚戒指都是顾忘言找了好几个朋友凑钱买的。
“小橙,是我拖累你了。”
“说什么傻话,我是你的老婆,就应该同甘共苦。”
手机铃声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看着手机屏幕上不停闪烁的盛小姐,我犹豫半天接起。
“孟阿姨,不好意思下班了还给你打电话。”
“现在你能来我家吗?工资十倍。”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盛津书“丈夫”回来的时候,她都会以十倍的工资邀我前去。
蹲在洗手间里手搓着衣服,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欢好声,时常感叹他们夫妻感情真好。
现在想来实在讽刺。
“盛太太,我家里还有事就不过去了。”
“一百倍薪水。”
握住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我最终应了下来。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更何况我这种穷人。
推开门,苒苒正坐在客厅玩玩具。
她抬头,指着客厅,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让你收。”
散落一地的衣服仿佛在向我证明他们的战况有多激烈。
我闷着头一件一件地捡着。
直到在卧室门口捡到了前两日我给他洗的内裤,心仿若刀绞。
此时卧室里男女欢爱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