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我这边尸魃嘶叫地多大声多怪异,对面的裴墨却丝毫不以为意。
“你是从哪儿找的录音,难听死了。”
“即便是真的,你不是也会些什么劳子的道法吗,怎么你这位自命不凡的大神婆拿不下他们?”
“裴哥哥,是茉茉姐她出什么事情了吗?”
对我这般这般恶劣的裴墨却转头就对着温悦小意温柔,声音清如水。
“没事,那个神婆又发神经了。”
我还想说什么,猛地面前的阵法屏障猛地被尸魃撞出来一道口子。
看着有了突破口,和面前变得越来越兴奋的尸魃们。
被吓着的我咬着牙,接近崩溃地对着裴墨说。
“裴墨我从来没求过你,就求你这一次,求你现在就带着乾清观的人来接我吧,当我求你。”
最终裴墨还是没好气地答应了下来。“行,要是你他么耍我你就死定了。”
我稍微安下了心,估算着阵法还能持续多久的时候,却不曾想温悦的哭腔却从对面传来。
“裴哥哥,小白它好像要生崽崽了,你看看小白它是不是要难产了?可它死了我可怎么办?我好难过,我感觉我不能呼吸了。”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裴墨立马就急了。
“那哥哥陪你去宠物医院看看。”
小白是温悦养的一只兔子,听到对面裴墨焦急的声音,连我都觉得可笑。
前几天我食物中毒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恰逢温悦的兔子换了毛,
裴墨就能火急火燎地从我身上跨过去,将那只兔子送进医院。
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下,
还是这样的兔子还是能排在我的前面。
我忍不住了出声提醒。
“裴墨.…”
可对面的裴墨却不耐烦了,
“我都说了会去接你,你这么大的人被一些人偶玩具也能吓成这样,赶紧滚。”
“小兔子乖乖,当妈妈了要坚强,坚持住。”
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
可伴随而来的是裴墨哄兔子的声音。
此时捏着手机的我心情坎坷。
可再怎么样也只能选择相信裴墨会带着人回来接我。
我在赌五年的情谊,裴墨他还是会在乎我的。
毕竟五年里裴墨最难的时候,
是我陪着他一起住过发霉漏雨的地下室,
吃过跟猪草一样的烂叶菜,睡过寒风嗖嗖的大街。
那时候的我打个雷都会害怕地发抖,他会搂着我说。
“茉茉,等我有出息我会造个金屋把你保护起来。”
后来他赚到的第一笔钱就是全款买了一个房子写在了我的名下。
哪怕买完他身上只剩下两千块钱,他也会傻傻地冲着我笑。
“茉茉,以后我养你。”
就这样经过我俩不懈的努力,日子终于一天天变好,
可一个月前,他的白月光温悦回来了。
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排在了我的前面。
他总说,他对温悦是亏欠,是愧疚。
甚至于那天他抱着吓晕过去的温悦转身就开走了,丝毫没想起他还有我这么个女友还在野墓。
野墓灰暗,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能慢慢地等待,不知等待了多久,外面才传来了一阵车响声。
“是裴墨来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