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闹得有点大，校长也赶了过来。
态度很好，但不像要解决事情的样子。
“李承宇跟你家陈瑜是同学，也还是个孩子。孩子嘛，总有冲动做错事的时候，咱们当老师当家长的，不就是要给这些祖国未来的花朵多一个机会嘛。”
“那谁来给陈瑜机会？她遭的罪就这么算了？”
我很激动，碎瓷片又深了几分。
班主任没忍住，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什么遭罪，能被李少看上是她的福气，你知道李少家里有多少钱吗？”
“钱？钱能买你的命是吧！”
我又把瓷片推进去许多，班主任连连求饶。
“不不，你别激动，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也很心疼陈瑜，她成绩好长得好性格也好，是我最看好的学生......”
“要不你去跟她说说，只缺了一门而已，后面几门好好考，以她的水平，上个普通本科还是没问题的，这样我的指标也还是能保住......”
我双眼通红，脑海里都是妹妹哭着说自己不干净的样子。
而她以前最尊敬的班主任，连问也不问一句，满心满眼却全是自己的指标和奖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立刻，马上，把李承宇还有他爸妈叫过来！我要他们跪在我妹妹跟前道歉认错！”
“抱歉啊，李承宇同学还要高考，一切都要给孩子们高考让路。”
“那就让他爸妈给我滚过来！”
“不好意思，他父母这会在外地出差，实在是回不来。”
“那把昨天的监控调出来！”
“实在对不住，为了保证高考的监控质量，之前的监控视频都彻底格式化，看不到了。”
校长始终带着笑，却一句接着一句给我顶了回来。
外头一阵喧闹，我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在警察进来的前一秒，我把手里的碎瓷片砸到校长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听说这个茶杯贵得很，用它的瓷片给你们俩纹身，也算你们的福气了，对吧？”
“警察同志！这个人大闹学校严重影响高考，还打伤在职教师，赶紧把她抓起来！”
校长看到警察后再也维持不住笑，和班主任站在一起，捂着满是鲜血的脸死死瞪着我。
我冷笑一声，没有反抗。
乖乖跟着警察走了。
半个小时后，我从警察局走了出来。
外面还等着做笔录的校长和班主任见鬼一样地看着我。
在他们看来，我这种没有背景的人，造成这种动静，不被关个十天半月是出不来的。
“为虎作伥，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
扔下这句话，我转身就走。
我不蠢。
妹妹能在学校里布置考场的时候被侵犯，还绝望地一个人回到家里不愿意再高考，跟她信任的班主任和校长脱不开关系。
但这两个人说到底也只是帮凶。
打蛇打七寸。
等我收拾了罪魁祸首再好好跟他们算账。
李承宇要高考，那里是安全管控最严格的地方，我一时半会儿不能把他怎么样。
而他父母也明显是故意躲着我，想让这事不了了之。
我掏出手机，看到妹妹发来的消息：
“姐，现在我们斗不过他们的。我明年努努力再吃吃苦，一定考个好学校。那时候，再报仇。”
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手指敲击屏幕，我回了两条消息过去：
“你好好休息，一切交给姐姐。”
“要报仇，吃苦不行，得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