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负责接生的丈夫搂着情人护士深吻缠绵，致使产妇大出血死亡。
事后，丈夫将死亡通知书甩在我面前，逼我签放弃尸检声明。
“你妹妹自身情况不好，母子已离世，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签个字吧。”
我才惊觉老公以为产妇是我亲妹妹。
我缓缓将通知书推回他掌心。
「这字我不能签，还是让产妇的直系亲属来签吧。」
1.
三天前，远在美国的小姑子联系我要回国生孩子。
“姐，我改签了机票，提前三天回来。”肖婷带着孕妇特有的疲惫和期待，
“预产期就在下周，我想让哥哥亲自接生。”
“婷婷，你确定要肖宇负责？市妇幼的王主任也……”
不是我挑拨他们兄妹俩的感情，而是身为医院行政主管的我，近期收到好几起关于肖宇的投诉。
“姐！”她打断我，
“那可是最宠爱我的亲哥诶！当然要自家人接生才放心。再说我哥是妇产科专家，多少人排队都挂不上他的号呢。”
我脑海中浮现肖宇在学术会议上侃侃而谈的样子，那张被媒体称为“产科圣手”的英俊面孔。可谁能想到，这位备受尊敬的肖主任，正和他的护士董柔在医院的各个角落偷情？
“好，我安排。”
挂断电话后，我调出了医院监控系统的后台权限。
屏幕上，肖宇和董柔正一前一后走进3号手术室的准备间
——那里今天没有安排任何手术。
我按下录制键，看着他们拥吻，看着董柔熟练地解开肖宇的白大褂。
三年来积累的证据在电脑文件夹里整齐排列：
酒店账单、暧昧短信、共同购买的公寓合同...但都不及这段视频来得直接。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我思绪，我连忙把监控关闭。
“徐婉，这个排班表是你故意调的吧，偏偏把我和肖医生分开。自己床上没能耐，竟然还想管到工作来。你可真会徇公枉私。”
董柔一脸不耐。
她在我面前从来都是盛气凌人的。
可我却从未把她放眼里。
因为我早不要这个脏男人了，正准备离婚。
“不说话了？呵呵，是被我戳中痛点了吧。”
我懒得和她争吵。
“下周三肖医生的助产护士调整一下，我妹妹要来生产，不想用一天三个投诉的护士。“
董柔听出了我话里的嘲讽了。
“你！投诉再多你也开除不了我，再说了是在那些病人和家属事儿多，他们生老病死管我什么事。”
董柔忽然饶有兴趣，“哦对了……你妹妹要来生产了啊。那下周三就排我的班。”
说完，她直接越过我，立马在排班表上盖了章。
看着董柔的荒唐行为，我咬了咬牙。
“董柔，医者仁心，你再敷衍对待病人，迟早会捅出大篓子的。”
董柔挑眉，得意笑道：
“不劳你费心，肖主任需要我这个得力助手。”
三天后。
我在国际到达口接到了肖婷。
她挺着巨大的肚子，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扶住她，“你怎么样了？”
“飞机上有点出血，”她虚弱地笑笑，
“可能是太累了。姐，直接去医院吧，我怕是要提前了。”
不到两小时，肖婷就被送进了产房。
分娩过程起初很顺利。
肖婷的宫口开得很快，胎心监测显示一切正常。
我紧盯着监控屏幕，看着肖宇专业地指导用力，董柔在一旁协助。
然后，在肖婷即将进入第二产程时，肖宇突然说：
“产妇需要保存体力，我们先出去，给她半小时休息。”
医护人员陆续离开产房，只留下一个实习护士照看。
肖宇和董柔一前一后走进了隔壁的器械室。
“医生！”实习护士惊慌地按下呼叫铃，
“产妇大出血！”
我冲向产房，同时通过监控看到器械室的门猛地打开，肖宇和董柔衣衫不整地冲出来。
他们用了整整四十七秒才回到产房
——监控上的时间戳清晰可见。
产房内已乱成一团。
肖婷身下的床单被鲜血浸透，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血压40/20！”护士喊道。
肖宇脸色煞白，手术刀在他手中颤抖。
一道错误的切口，鲜血喷涌而出。
“钳子！”他吼道。
董柔递上器械，手指上还沾着口红印子。
“RH阴性血！快！”护士长喊道。
董柔却不紧不慢的说：
“系统里没有这个化名的配型记录~”
我站在门口，浑身冰冷。
直到心电监护变成了一条直线。
“死亡时间，21:47。”肖宇机械地宣布，手套上沾满了妹妹的血。
2.
太平间外，肖宇将死亡通知书甩在我面前。
“你妹妹自身情况不好，孕妇已离世，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签个字吧。”
他的领口还有一抹淡淡的粉色唇印。
董柔站在他身后抽泣，手指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徐姐，请节哀，肖主任真的尽力了……”
见我不说话。
“徐婉，别闹了，赶紧签字。”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你知道这会影响我评职称的。”
我冷冷地打断他：
“肖医生你可是擅离职守四十七分钟……”
肖宇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胡说什么？”
我正要开口，肖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妈妈”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
肖宇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
“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婆婆兴奋的声音：
“宇儿，婷婷的飞机提前到了！你快来机场接她，她肚子那么大，一个人多不方便啊！”
肖宇的眼睛亮了起来，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婷婷到了？太好了！我马上去接她！”
他转头对董柔说，“是我妹妹，她提前回国了。”
董柔立刻换上甜美的笑容：
“那快去吧，肖主任。您妹妹一定很想见您。”
肖宇对着电话继续说：
“妈，你放心，婷婷的生产我一定亲自负责，用我毕生所学！”
他的声音里满是宠溺，“我这就去接她。“
挂断电话，肖宇匆匆把死亡通知书塞进我手里：
“签字的事回头再说，我先去接婷婷。”
他转身就要走，又回头补充道：
“对了，你妹妹的丧礼，我就不参加了。我不能把这个晦气带给我妹妹。”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肖宇，”我叫住他，
“你确定要去接机？”
他皱眉：
“懒得和你废话，你家有丧事，你最近多不要回家！以免惊扰到我妹的胎儿。”
第二天清晨，我坐在客厅里。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死亡通知书和一份档案袋。
门被粗暴地推开，肖宇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
“你为什么不签字？”他一把抓起通知书摔在我面前，
“院长已经找我谈话了！这会影响我今年的职称评定！”
董柔跟在他身后。
“徐姐，”她假惺惺地开口，
“肖主任为了您妹妹的事情已经够操心了，您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直视肖宇的眼睛：
“婷婷接到了吗？”
肖宇的表情瞬间变得焦躁：
“别提了，机场说她的航班延误了，手机也打不通...”
他来回踱步，像只困兽，“明明妈说她已经到了的...”
“也许她临时改变主意了呢？”我轻声说，
“去了别的地方？”
肖宇猛地停下脚步：
“你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假如躺在手术台的真是我亲妹，那她的结局……
不敢深想，我不禁质问：
“肖宇，你是妇产科医生，你知道生孩子就是走了一趟鬼门关。你这么不负责，到底是因为你觉得那是我妹妹？还是你已经丢失了当医生的初心了？”
肖宇脸色立马就黑了，像是戳中了痛处，
他眼里闪过一丝愧疚，随后又被狠厉替代。
“你想说什么？识相点就签字，别给我闹什么医疗事故。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茶几上的档案袋推向他。
肖宇狐疑地打开，抽出里面的文件
——那是一份死亡证明复印件，姓名栏赫然写着“肖婷”两个字。
3.
“这是什么玩笑？”肖宇的声音开始发抖，
“你从哪里搞来的？还和我妹妹一样的名字。”
肖宇看着这个名，越来越心慌。
某些线索似乎在串联起来，他额头都冒出冷汗了，不敢再想下去。
董柔也赶紧靠过来看，然后不屑道：
“徐姐，你争宠的手段也恶毒了，怎么能咒肖医生妹妹死呢？真的好过分啊！”
肖宇像是抓住救稻草一样，大喘了一口气：
“对对对，这又是你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心歹的女人，肖医生妹妹可是马上要临盆了，徐婉，你这是咒人家一尸两命啊！”
董柔还在不停地拱火。
肖宇像是也被气到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火辣辣耳光就打到我脸上了。
肖宇怒不可遏：
“徐婉，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再让我听到你咒我妹，我要你用命去偿还。”
我冷笑了下。
指着太平间的白布，直白的说道：
“你妹妹肖婷就躺在上面，还是你昨天亲手接生的！”
我不理会已经呆愣住的肖宇。
“昨晚八点四十三分，市立医院急诊室。”我平静地陈述，
“孕妇肖婷，二十五岁，妊娠九个月，突发大失血……”
肖宇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颤抖着：
“不...不可能...妈明明说...”
“死亡时间是晚上九点二十七分。”
我继续道，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精准，“正好是你擅离职守的那四十七分钟里。”
肖宇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瓶。
瓷器碎裂的声音中，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迅速接起：
“妈！婷婷她...”
电话那头传来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声：
“宇儿！婷婷她……她昨晚就……我刚接到她的语音留言。医院也刚才来电话...”
肖宇的手机滑落在地，他缓缓抬头看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假的假的，你们都联合骗我！”
“你，你早就知道...”
我站起身，将签好字的死亡通知书递给他：
“现在，你可以去参加你'妹妹'的葬礼了。”
我看向他身后的董柔，她正惊恐地盯着那份死亡证明。
“对了，苏小姐，昨天也是你故意要调班和肖医生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