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之弃了剑,面上带着愠怒,用力揉搓着我的唇,「寒蝉,你个骗子,说出的话惯是假的。」
「告诉我,你卷了府里的金银细软,到底想去哪?」
我怔楞片刻,搜刮它们,是想将这些不义之财都分给那些被像徐慎之这般奸臣剥削压迫的百姓。
看来,徐慎之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正好充当我的挡箭牌。
我梨花带雨,扑到徐慎之怀里。
「自是为了太师你,我想着拿这些俗物去当铺换些银子,疏通关系……」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慎之打断了。
「我不信你。」
我正欲辩驳些什么。
可徐慎之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唤来锦娘,让他将我送回府关着。
深夜。
太师府。
徐慎之带着一身酒气闯进来。
他弄醒了熟睡中的我。
「寒蝉,我养了你整整三年,养条狗都能养熟了,可你呢……」
我像狸奴一样蹭了蹭他的手,娇柔道:「太师,你别生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我心疼的呀。」
往常徐慎之发怒,我都是这样做的,能哄得他高兴。
本以为这次也有用。
却不料,徐慎之脸色铁青,凶狠狠地捏着我两边脸颊上的软肉,语气森森:「你若是真的心疼我,便不会想着跑了。」
我讪笑着找补。
「我不跑,我还得伺候太师呢。」
「骗子。」徐慎之低声骂道,他觉得犹不解气,又将我身上的衣衫撕碎,「我命人查探过,当初你在云县时,曾被抬进过县令府中做妾,可当日,县令府被抄家流放,你可是毫不留情,当即卷了钱财跑路。」
冰凉的感觉席卷全身,我不免哆嗦起来,但还是强撑着笑容应付徐慎之,「他哪能跟太师比,在我心里,太师最重要。」
我成功让徐慎之扬起一抹冷笑。
但倏忽间,我就遭了报应。
他不知从何处拿了根麻绳,将我推倒在床榻上,将我的双手绑起来。
霎时间,寒光乍现。
冰冷的刀尖在我身上游走。
我止不住地发颤,却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小声抽泣,唤了声太师,试图拉回他仅存的理智。
可我这一举动,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徐慎之眼底一片猩红,周身散发着可怕气场,仿佛下一瞬他手上的匕首就要刺向我。
我害怕极了。
「太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徐慎之略微动容,收起了匕首。
「最好如此,不然,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会死得惨绝人寰。」
紧接着,他的手掌抚了上来。
我极力迎合着,为他疏解情欲。
如此反复来了数次,我累得瘫软。
徐慎之瞧见我这样,倒也没有继续折腾我,而是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就仗着我们的情谊为所欲为。」
就快步离开了。
意识在沉重的倦怠中逐渐模糊。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糊中,我忆起遇见徐慎之的那年。
那是太后交给我的一个任务——潜伏在徐慎之一党的官员身边,找寻他们所犯下恶行的罪证。
我伪装成了贪慕荣华的心机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