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我分担苦力,谢清晏学着砍柴,生火,浣衣......
满腔不甘的少年,渐渐变得平和,柔软,笑容越来越多。
雪夜里我们互相依偎,他会捧着我的手呵气取暖。
冬雪消融后,他会在院中耍木剑,挽起漂亮的剑花。
还会为我做桃木簪,簪头刻着歪扭的比翼鸟......
就在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安宁时,谢清晏被人下了毒。
他昏迷了三天三夜。
我跪遍太医院的御医,磕头磕得额角结痂,只换回一包药渣。
药渣解不了他的毒。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他疼得抓烂皮肉。
在绝望之际,想到去东宫,求太子。
太子的金缕靴,挑起我的下巴:“要救他,只有一法,用秘术引他的毒入你的体,每月毒发一次,八年而亡。”
“这八年你还要入东宫给孤暖床,愿意吗?”
思绪渐渐回笼。
眼前,谢清晏牵起苏玉瑶的手,含情脉脉地说:“有对比才知道真情假意,要不是她,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好?”
他说着情话,目光却一直钉在我脸上。
苏玉瑶咬咬唇,突然撕扯起我的衣裙:“你这样的人不配用王府一针一线,粗衣也不行!”
衣裙散落,我怀里抑制骨痛的药粉洒了一地。
苏玉瑶看了眼地上的药粉,掩着鼻子说:“真恶心,定是媚药,随身携带来勾引男子用的。”
谢清晏蹙眉:“是瑶儿说的那样吗?”
我不想解释。
趴在地上把残存的药粉收起来。
这一包药,花了我一个月的月钱。
谢清晏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一脚踢飞我手里的药包:“自甘下贱!”
第2章
本就虚弱的身子,扛不住这冲击。
我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把药粉都染成了红色。
谢清晏目光一紧,下意识要来扶我。
苏玉瑶扯住他的袖子:“王爷,肯定是装的,看她对媚药这么宝贝,就知道是那种最下作的女人,当年她恐怕就是靠扮柔弱才爬上太子的床。”
苏玉瑶的话成功唤起了谢清晏的记忆。
让他想起,当初我是如何“背叛”的。
谢清晏收回朝我伸出的手,俯视着我,眼里没有温度:“本王最讨厌虚伪下作的女人,你既宝贝这药,就在这里把它舔干净。”
苏玉瑶装作不忍:“王爷,这里人来人往的,要不进府里再处置?”
谢清晏冷冷道:“她脸都不要了,还怕人言?”
说完环住苏玉瑶的腰进了府。
苏玉瑶的余光瞥向我,满是得意。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
按谢清晏的要求,一点一点舔干净地上的药粉。
骨头断断续续地疼,舌尖被药粉麻痹,连呻吟声都发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被掏空,直直地扑在了地上。
手腕上那道引毒留下的疤,刚好硌在碎石上,刺痛钻心。
谢清晏大概不会想到,当年他中的剧毒,根本没有被解掉,而是转移到了我身上。
记得他中毒的第三天,情况急转直下,身体开始抽搐,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