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弱柳扶风般要从赵景盛怀里出来。
赵景盛忙不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将她按住,转而怒视我。
“焚昕,既然你这么有精力,怕也不需要什么药了。”
“今日落水一事,本王便不再向你追究什么,你好自为之!”
还没弄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赵景盛便把这屎盆往我身上盖,我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明明是她将我推入水,该追究,也是我向她追究。”
我哆嗦着指向宫千潼。
赵景盛眼中的不满和失望愈加浓烈,“焚昕,你什么时候喜欢满口胡言了?”
“千潼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若不是你主动惹事,怎会双双落水?”
我还想再开口反驳些什么,赵景盛怀里的宫千潼却先缩着身子哼哼唧唧,
“王爷,好冷。”
赵景盛闻言立马将她抱起,临走前还横了我一眼。
狼狈回到院中,坨坨立马奔向我,围着我打转。
见我一副愁云惨淡,坨坨咬着我的衣角来到它的矮凳前。
“坨坨,你刚才先离开,就是去猎了这只鸡?”
“嗥呜——”
坨坨眯着眼点了点头,又咧开嘴角笑了起来,似是在等待我的夸赞。
“坨坨,真棒!还是你最好了。”
我轻揉起它的脑袋。
收拾完自己,我看着那只在地上淌着血的躺尸鸡陷入沉思。
没等我想好怎么处理那只鸡,赵景盛和宫千潼便怒气冲冲上门。
“焚昕,你现在,居然连一只鸡都不放过。”
“那是千潼养的鸡,一直在院里好好的,下人说被你的狐狸逮走了本王还不信。”
“没想到,你就非要和千潼作对吗?”
赵景盛怒目圆睁,身后的宫千潼泫然欲泣,捂着嘴巴一脸沉痛地看着地上的鸡尸。
我瞥了眼坨坨清澈又信赖的黑眸,沉声道,
“你的侍女什么时候改行养鸡了,我倒是不知。”
“不过,就一只鸡,你要,给你便是。”
我把鸡尸扔到他们面前。
宫千潼顿时惊呼,一脸沉痛,
“啊,小鸡,是我没有护好你。”
“我没日没夜地饲养你,没想到你就这般被人夺去了性命,我可怜的小鸡啊!”
宫千潼悲痛欲绝,竟然直接扑在鸡身旁。
赵景盛立马上前,安抚道,
“千潼,不怕,我定为你讨个公道。”
“焚昕,一命还一命。既然鸡已死,那你身边的小畜生,也该还命了。”
他们连鸡的名字都没有现场胡诌出来,却还想要我的坨坨。
我咬着牙,“不可能,坨坨是我的灵宠,我们有契约。”
“我不可能为了一只你们随随便便认的鸡便抛弃他。”
宫千潼闻言边用袖子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边可怜巴巴地细声道,
“焚小姐,对,你的狐狸是灵宠,奴婢养了六年的鸡,怎么配和你的灵宠相提并论呢?”
我盯着地上营养不良的小鸡,怎么看都不像有六年大的样子。
坨坨估计怕被发现,故意叼了只没存在感的鸡。
“你养了六年,有证据吗?”我问道。
宫千潼闻言啜泣着,又偷瞄了一眼在旁的赵景盛,“养只鸡,也需要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