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别墅大门要被锁上,温辞笙冲上前,"松松还在重症监护室!他离不开我!"
裴砚舟脚步顿住,却在看到门旁的行李箱时眼底翻涌的情绪转瞬成暴戾。
他将怀中的顾箐往沙发上一放,大步冲回客厅,掐住温辞笙的下巴。
"连重症监护室都编出来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混着顾箐身上甜腻的香水味。
"为了和郭律私奔,你连亲儿子都能诅咒,温辞笙,你真是让我恶心!"
愤怒使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温辞笙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温辞笙被掐得眼前发黑时,玄关传来犬吠。管家牵着一只大金毛冲进来。
金毛看到温辞笙被掐住脖颈,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挣脱牵引绳直扑裴砚舟。
"砚舟小心!"顾箐尖叫着扑到裴砚舟身前,犬齿擦过她的手腕,瞬间渗出鲜血。
裴砚舟脸色骤变,一脚踹在金毛侧腹:"畜生!"
金毛呜咽着挡在温辞笙身前,她挣扎着护住狗:"别伤害豆豆!它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话未说完,裴砚舟已经命令保镖抓住豆豆,"把这疯狗拖出去,立即处理掉。"
"裴砚舟!"温辞笙的嘶吼着想要抓住小狗,
两个保镖架住她的肩膀,她眼睁睁看着豆豆被拖向庭院。
裴砚舟抱着顾箐扬长而去,温辞笙的手掌重重拍在冰冷的金属大门上,"放开豆豆!裴砚舟你浑蛋!"
她的哭喊被锁在别墅内,庭院里传来棍棒击打的闷响,混着小狗一声声凄厉的哀鸣。
温辞笙的声音渐渐嘶哑,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想起曾经,裴砚舟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说:"我知道豆豆对你非常重要,以后我和豆豆一起,替岳父保护你。"
可如今,那个说要保护她的男人,正亲手摧毁着爸爸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随着一声微弱的呜咽,庭院里彻底安静下来。
温辞笙瘫倒在地,泪水无声地滑落。
还未等她从绝望中回过神,两个保镖冲进来,架住她的胳膊往走廊拖去。
“裴先生吩咐,带太太去冷库去去火。"
温辞笙被粗暴地推进冷库,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掌心和膝盖的伤口在低温下迅速裂开,鲜血顺着小腿蜿蜒而下。
商务车上,
“这样会不会太过了。”裴砚舟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一丝犹豫。
顾箐歪头靠在他肩头,晃了晃手中的平板,控制界面显示0度恒温,指尖却在隐蔽处调节数值,"不过是让姐姐冷静冷静,零度而已,冻不坏的。"
冷库里,温度已降至零下二十度,温辞笙意识逐渐模糊。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她用冻僵的手指划了三次才接通。
"温、温小姐!"护工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松松情况突然恶化,大出血不止,医生说再找不到Rh阴性血,撑不过今晚!"
温辞笙的手掌重重砸在结满冰霜的铁门上,门口的保镖却充耳不闻。
她翻出裴砚舟的号码按下拨打键,"裴砚舟,松松大出血!他需要你的血......"她的声音被剧烈咳嗽打断。
电话那头传来车辆急刹的声响,裴砚舟的语气明显急促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亲生儿子要死了!"温辞笙贴着冰凉的铁门滑坐在地,"只有你能救他......"
"砚舟~"顾箐的声音突然传来,指尖在平板上飞速按动,将冷库温度又下调五度。
"郭律师的私人飞机今天刚停在城郊,笙笙这个借口是不是太拙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