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想到他竟不可理喻到如此地步。
当年张承玺明知我是金蟾后裔,却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地下黑市解救出来,任凭鲜血染红了他的大半个身子。
他以性命为要挟,不许我再自残爆金币救济穷人。
记得他红着眼为我包扎伤口。
“清露...我宁可这些伤都刻在我身上...求你,别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上天对你不公,为何非要你受伤才能降下福泽。”
可如今,这个曾为我拼命的人,把我当成讨白芊芊欢心的道具。
金蟾血凝成的金币,本就是无价之宝...
白芊芊故意在拍卖会上差那一百万,不过是和他人串通好栽赃我罢了...
我懒得再和他废话,喝令保镖赶快把我放下来。
话音未落,张承玺却喝道:
“点天灯可不止拍卖一个意思!既然今日拍卖不成,那便用最古老的方式——把你绑在铜柱上点天灯,给芊芊赔罪!毕竟......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我不能厚此薄彼。。”
我浑身剧烈一颤,伤口崩裂涌出更多黑血。
“我刚被你捅了八十八刀...今天就会死...你还要给我泼汽油...点天灯?是要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吗?“
到时候降下天罚,即使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他。
张承玺闻言一怔。
他意味不明地盯着满地的血迹。
片刻后,挥手示意保镖放我下来,嗤笑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满口谎言,何必用这种话来吓唬我。”
这时,白芊芊哭哭啼啼地闯了进来。
她捂着脸,跪在我的脚下。
“姐姐,求您救救我!我和别人打赌点台灯,输的一方要被对方划花脸。您一定不忍心看着我和您一样容貌有损吧?”
白芊芊在“划花脸”和“容貌尽毁”上加重了语气,含泪的眼中满是嚣张。
对上我泛红的眼眶,张承玺沉默片刻,吩咐保镖给我放血。
我想躲闪却被张承玺牢牢禁锢在怀中。
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在挣扎中再次崩开淌血。
疼得我浑身颤抖,每一寸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尖刀一点点割开我的皮肉,鲜血喷涌而出。
满天金币纷纷坠落,白芊芊张开双臂在金币雨中翩翩起舞。
我忽然开始大笑,笑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整个人像得了癔症般前俯后仰。
除了我,没有人看到黑气顺着她的指尖一点点渗入,白芊芊脸上浮现出诡异的黑色图案。
张承玺猛地掐住我的喉咙,眼中翻涌着暴怒:“你笑什么?!”
我擦去眼角笑出的血泪,声音嘶哑:“笑她贪得无厌,笑她贪心不足蛇吞象,笑她穷困潦倒悔恨终生......”
话未说完,一记耳光将我掀翻在地。
伤痕累累的我根本受不住张承玺的手劲,直接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他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指尖无意识地向前探了探,却在即将触到我脸颊时猛地收回。
“少在这装模作样!苦肉计对我没用——当年你放干半身血都死不了,现在摆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当年我为帮张承玺挽救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
不惜挥刀自残,帮他筹集资金。
浑身上下被自己亲手划出了无数道口子。
何其可笑?
那些为他流过的血,受过的伤,如今都成了刺向我的刀。
可能想到过去,张承玺的眼神恍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