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还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在人才市场四处碰壁的穷小子。
除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皮囊和一腔不知天高地厚的热血,我一无所有。
就是在那时,沈若薇的父亲,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沈雄找到了我。
他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衬衫,笑容温暖,眉眼间,与我有七分相似。
“他叫顾言,是我女儿最爱的人。”
沈雄的声音十分雄厚,
“但他出国了,若薇受不了这个打击,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再这样下去,人就毁了。”
他顿了顿,将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
“我要你扮演顾言,做他的替身。”
“你需要陪着若薇,让她慢慢走出来。”
“事成之后,这张支票上的数字后面会再加一个零。”
我看着那张天文数字的支票,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心动了。
我需要钱,我的母亲重病在床,急需一笔手术费。
于是我成了顾言的替身。
我开始学习他的穿衣风格,模仿他的言行举止。
甚至连他微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我都对着镜子练习了千百遍。
起初,沈若薇对我非常排斥。
“滚开!你这个冒牌货!”
“别用你那张恶心的脸对着我!”
“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可是人心是肉长的。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我似乎慢慢融化了她心中的坚冰。
她开始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盏昏黄的灯;
在我生病时,笨拙地为我熬一锅烫得她自己龇牙咧嘴的粥;
甚至在我生日那天,亲手为我做了一个歪歪扭扭奶油都快化掉的蛋糕。
她把蛋糕递给我的时候,脸颊微红,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那一刻,我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中某个地方彻底塌陷了。
我天真地以为,我这个替身终于可以转正了。
我们结了婚,没有盛大的婚礼,只有一纸证书。
但我不介意,因为我以为我们有了一辈子。
后来,我们有了女儿,念念。
我欣喜若狂,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会让我们的家庭变得更稳固。
然而,念念的出生却成了我们之间第一道裂痕。
念念刚满月,就被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
当我拿着诊断书颤抖着告诉沈若薇这个消息时,她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
她对着襁褓中熟睡的女儿脱口而出:
“果然是残次品。”
我无法理解,一个母亲怎么能用这样恶毒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亲生女儿。
尽管后来,她还是支付了念念所有高昂的医药费,从未有过半分拖欠。
但那份冷漠,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嫌弃,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
我以为,她只是无法接受女儿的不完美。
我安慰自己,她心里还是爱孩子的。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嫌弃的,或许根本不是生病的念念,而是我。
因为我这个“替身”,生出的孩子自然也是“残次品”,玷污了她对白月光顾言那份纯洁无瑕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