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死在了和沈若薇的结婚纪念日。
我的灵魂飘在监狱上空,看着她为她的白月光来取我的肾。
她看着我盖着白布的尸体,声音冰冷:
“江辰,别装了,顾言的身体等不了了。”
“签了这份自愿捐献书,我们就两清了。”
我无法回答,她便认为我是在抵抗。
她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你再不起来,我就马上停掉那个残次品的医药费!”
“你想让她给你陪葬吗?!”
就在这时,我女儿苍白的灵魂出现在我的身边。
她仰头看着我,空洞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爸爸,妈妈为什么说念念是残次品?”
“陪葬……是什么?”
......
今天是我和沈若薇的结婚纪念日,也成了我的忌日。
我的灵魂悬浮在海城第一监狱的上空,看着沈若薇带着顾言站在我的牢房前。
“江辰,别装了。今天是最后期限。”
她没有靠近我的床,只是站在几步开外,将那份同意书“啪”地一声摔在旁边的桌子上,声音冰冷。
我的灵魂在空中无声地嘶吼。
装?
我倒是想装,可一个死人,要怎么装?
沈若薇的声音继续传来:
“顾言的身体等不了了,医生说,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他最多只能再撑一个月了。”
“你的肾是唯一完美配型的。”
“签了它,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两清?
多么可笑的词。
我看着她高傲的下颌线,只觉得荒谬。
我们的婚姻我们的女儿我们曾经有过的温存,在她眼里难道就只是场可以轻易“两清”的交易吗?
我当然无法回答她。
我的“沉默”在她眼里无疑是抵抗。
她似乎失去了耐心,摘下墨镜,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厌恶与鄙夷:
“江辰,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以为你耗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这时,一名狱警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床上盖着白布的我:
“沈小姐,请您节哀。”
“什么?”
沈若薇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
可随即,她冷笑一声:
“节哀?他不过是在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这种苦肉计我见多了。”
狱警摇了摇头:
“沈小姐,江辰昨夜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已经……去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
顾言适时地走了上来,打断了有些焦急的沈若薇。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西装,温文尔雅,轻轻扶住沈若薇的肩膀:
“若薇,别激动。”
顾言的声音很温柔,像春风拂面,
“若薇,他肯定是心里还记恨着你送他进监狱的事呢。”
“现在摆出这副死样子,就是铁了心不肯救我,想让我们不好过。”
沈若薇刚才那刹那的震惊和相信,被顾言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击得粉碎。
“他有什么资格记恨我们?给你捐肾,本就是他作为替身的本分!”
顾言拉住沈若薇的手,故作坦然:
“若薇,算了。”
“江辰不愿意,就别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