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幼时他被我爹从海匪窝救下,我们青梅竹马,他当兵五年我苦等五年。
可自林清月来寨当渔妇干事,他的目光便再没离开过她。
他会帮她挑水,会盯着她穿洋裙的模样发呆,甚至偷藏私房钱给她买香粉......
如今不是伤感时候。
我挣开赵大海想往驻兵点去,却被他反手制住,胳膊"咔嚓"脱臼。
他用绳索捆住我,拖向邻寨。
刚到寨口,就见他护渔队弟兄持枪冲出:"赵队!龙湾寨方向浓烟滚滚,海匪真打进来了!"
赵大海脸色骤白。
众人划到龙湾寨礁口时,全惊呆了。
礁石闸被炸开个大洞,海匪踪迹全无。
老渔头和几个壮年渔民倒在血泊里。
我盯着满地血污,眼泪唰地落下——还是晚了。
赵大海浑身发抖,护渔队员们脸色铁青。
巡视一圈后,他们发现只有男人尸体,立刻问我珊瑚洞在哪——
这是海边村落的共识:男人御敌,妇孺藏洞。
我指了指崖壁下的石缝。
可打开洞口时,所有人都倒抽冷气:洞里空无一人。
"肯定是被海匪掳走了!"
"这群畜生,抓女人肯定是要卖去南洋!"
骂声中,赵大海突然揪住我的衣领:"海匪去哪了?"
"我不知道。"
"她跟海匪是一伙的!"赵大海扬手甩我一巴掌,"几百条人命啊!你把人藏哪儿了?"
民兵们怒吼:"通匪的贱人!"
我被踹倒,小腹剧痛,有温热液体顺腿流下。
孩子没了。
就在意识模糊时,青禾扑过来抱住我:"不准打我嫂子!"
赵大海哑声说:"是她引来的海匪!"
"放屁!"青禾嘶吼,"你知道带头的海匪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