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主动保护起了妻子的小奶狗。
他扭了脚我紧张到停止呼吸,
他被工人欺负我用头给了他挡了一板砖。
只因上一世我天生厌男的妻子对他一见倾心。
得知她在外面谈了个清纯男大后,我发疯质问。
可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
“我要嫁给景城。”
“签了它,价钱随你开。”
她甚至一个字都不想和我多说。
我不离婚,她就一次次加码。
将我推下施工电梯,公然买凶恐吓我的家人。
最后甚至还绑架了我的父母,将他们埋在工地的大坑里。
“签字,还是用你爹妈打生桩,自己选。”
我认输了,再不敢奢求爱情。
我求他放过我父母,可还没来得及说离婚,她便摁下按钮,将混凝土灌进桩坑。
“我离,我离!求你放了他们!”
我哀嚎着跪地磕头,却只听见苏红鸾冷漠的声音。
“迟了。”
混凝土一点点淹没我父母的鼻腔。
留在记忆里的,只有他们瞪大双眼看向我绝望的眼神。
再睁眼,又回到了得知顾景城存在的那一天。
这次我不哭不闹,抓紧销户离婚远离苏红鸾。
可真当我消失那天,她却疯了。
01.
重生之后,我决定去见一见顾景城。
十年婚姻,临到头来,我还是想知道,能把苏红鸾急到杀我全家的男人,究竟是何模样。
“文倩,我父母移民的事就拜托你了。”
“我可以帮你,但你离婚之后,必须到加拿大来!”
我答应了青梅的条件后,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
带着协议,我开车去了顾景城上班的工地。
刚把车停下时,突然,一辆车冲了过来,狠狠撞在我的车尾。
安全气囊弹出,撞得我头晕目眩。
我推开车门下车,正准备骂人。
却赫然看见,塔吊上的钢管不知何时坠了下来,插进了我后方的皮卡车头!
那里,原本是我驾驶位的位置!
我惊魂未定之时,皮卡车跌出了一个穿着背心的少年。
他额角破了,手捂着额头,血从指缝中流出。
见到了我,便咧嘴笑了。
“大哥,没事吧?”
他一头短发、阳光、开朗、帅气。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奋发向上的朝气,如同有魔力一般,竟让我忍不住想起了幼年时匪夷所思的梦想。
工程监理,顾景城。
注意到他工牌上的姓名,我忽的就明白了。
天生厌男的苏红鸾,为何会对他如此痴迷。
我主动上前扶住了他。
“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缝两针就行。”
顾景城熟练地去了旁边工人住的板房。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却见他已经坐在镜子前,咬着牙用勾针穿了线,将额头的豁口缝合。
镜前桌上,摆着一张合影。
合影里的苏红鸾,依偎在他怀里,笑得格外的甜。
我的心变得好空。
结婚十年,我一直想看到她开怀地笑。
如今终于见到了。
只是,没在结婚照上,而是在工棚里的这张合照之中。
注意到我的目光,顾景城大大方方地拿起了照片。
“这是我女朋友,很漂亮吧?”
提起苏红鸾,他笑得坦荡又自豪。
“她条件很好,我不想配不上她。”
“所以,我想尽量省一点,早些买套房子。”
他主动解释着自己缝针的原因。
我狠狠吁出一口浊气,呼吸间带起了腥。
终于意识到,天生厌男的苏红鸾,找到了她眼里的特别。
只是,我用了十年时间,才确认了这份特别并不是我。
我正想说些什么时,他的电话响了。
来电提示:亲爱的欢。
“听说你伤着了?你别乱走,我现在过来带你去医院。”
感受到苏红鸾炽热的爱意,顾景城便有些焦急地解释。
我没有再听,落寞地退出了工棚。
回到车里后,我拨通了备注是老婆的电话。
“有事说事。”
“你知道吗?我刚才差点死了。”
我主动说着,便被她打断了。
“低劣的把戏。”
她挂断了电话。
我无言地调出了家庭定位。
从公司到工地的高速上,属于她的定位正在快速移动。
我便突然笑了。
经历了上一世的凄凉,却还抱有期望。
是我不对。
苏红鸾,等你照顾好了他,我们便离婚吧。
02.
她的定位在城里兜兜转转,最终停在了她开的SPA店内。
我拿着离婚协议去找她,却被店长拦在了门外。
“陆哥,今天有客人包场,男士不能入内。”
她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了顾景城的声音。
“姐姐,我的衣服应该挂哪儿啊?”
店长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变得尴尬。
所以,连她这个打工的都知道苏红鸾和顾景城的事。
只有我不知道。
我无言地看着店长。
直到她低下了头,我才绕过了她,一路往里走。
“陆哥留步……”
店长跟在身后,满头大汗想要阻拦。
我憋着心里的火,越走越快,直到推开了VIP包间的门。
室内,顾景城趴在按摩床上。
苏红鸾背对着大门,上半身一丝不挂,正在用身体给顾景城的后背上精油。
店长见我沉默,机智地补了一句:“苏姐,需要补精油吗?”
“不用,谢谢。”
苏红鸾心情格外的好,说话声也带着娇媚感。
我屏住呼吸,默默退了出来。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结婚十年,她以无法克服对男人的生理厌恶为由,坚决不让我碰她。
我尊重她,克制自己的欲念,过了十年僧人般的生活。
可如今看来,她能用自己的身子像个技师一般去蹭男人的背。
生理厌恶看来是假的。
或者说,她真的对男人过敏,只是对顾景城不过敏而已。
特殊真好啊……
所以,我这个不特殊的人,该让位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将文件递给了店长。
“你再进去一趟,让苏总好好看看,然后签字。”
店长打开文件袋,看到离婚协议四个字,脸色有些犹豫,但还是一咬牙,拿着文件再度走了进去。
“苏姐,这是陆哥送过来的文件。”
“他让你仔细看看,然后决定签不签字。”
这一刻,我心里竟然有了一些报复般的快感。
我期待她火冒三丈地冲出来,期待她狠狠骂我一顿,将离婚协议砸在我脸上。
再警告我:“要提也是我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
我站直了身子,做足了准备。
可走出来的却是店长。
她拿着离婚协议,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我。
“苏总在忙,没看,直接签了。”
她压低的声音仿佛雷霆入耳。
我脑子发晕,呼吸间又泛起了腥。
十五岁时,苏红鸾如同圣光一般照进我的生活。
我追了她五年,甚至动用了父母的关系,她终于在她爸的要求下和我结了婚。
我知道她是冷的,便用了十年时光企图将她焐热。
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遗憾也好,难过也罢,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我不会再回头了。
拿着离婚协议走出了店,我给青梅打去了电话。
“我的离婚协议签了,还要等一个月冷静期。”
“你算着时间帮我也安排移民吧。”
“国内的身份信息……我会注销的。”
03.
接下来的二十八天,我再没打扰过苏红鸾。
她也乐得开心,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也没有回过一次家。
第二十九天,我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部办了托运之后,回到苏家别墅内。
只剩最后一件事了。
我看着装饰柜里摆满的建筑模型,心变得更加的沉。
那是从苏红鸾大学选择建筑系起,我给她做的。
她用来考学分,谈生意,承包工程,得奖,直到继承家业。
便是我十五年来,甘愿为她做垫脚石,将她捧上城里最优秀的建筑设计师的证明。
“你已经功成名就了,这些便再不需要了。”
我将这些心血一个个收了起来。
正在打包时,苏红鸾突然回来了。
她脸色很难看地瞄了我一眼,匆匆走向书房,拿了一份名为土方承包协议的文件,又匆匆离开。
对家里的变化,浑然不察。
也是,她本就不怎么回家,平时都住在她的会所里。
没有注意到装饰柜空了,也是理所当然。
我去了厨房,将模型一个个放在灶台上,扭开了灶火、
火苗升腾而起,模型化为飞灰。
我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浊气。
只剩最后一件事了。
我打开保险柜,拿出了苏父送给我的二十根金条。
这是苏父送他女婿的礼物。
离开之前,我想将它交给真正的主人。
有了它,顾景城就能买房了。
也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04.
等我到了工地,远远的便见着顾景城正在用独轮手推车运沙。
我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便擦了一把汗:“大哥,你稍微等我一会儿,我把沙送完了再来找你。”
我在他的工棚里等了快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灰头土脸的他回来。
“抱歉啊大哥,久等了。”
“我记得你是监理吧?怎么跑去运沙了?”
我好奇道。
他有些腼腆地挠起了头。
“领导把土方生意交给我了,我的人手不够,所以我得自己去帮忙。”
“土方?”
我更加惊疑:“这是地头蛇的钱,你碰这个很危险的。”
“危险就危险吧。”
顾景城继续挠头憨笑:“我女朋友怀孕了,我得多挣点钱才行。”
苏红鸾怀孕了……
我脑袋嗡嗡直响。
霎时间,妒火焚心。
我阴沉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女朋友可能在骗你,她其实已经结婚了?!”
“哥,你别乱说。”
顾景城严肃了起来:“我知道你为我好。”
“可她把第一次都给我了,怎么可能已婚?”
我的心仿佛被一双大手握住,搓圆又捏扁。
疼得喘不过气来。
是啊,有哪个女人会结婚了都不让老公碰自己?
所以,他没错,错的是我。
我强撑着将包放在他的桌上,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上次救我,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你拿着,千万别推脱。”
说罢,我扭头便跑。
只怕自己留在这工棚内,便要掉下泪来。
可我还没跑到停车场,旁边一个混混模样的人,拿出手机对着我比对了一下,便突然冲了过来,将我摁倒在地。
“大哥,我抓到那表、子的男人了!”
我一脸惊慌,眼看着二十多个混混围了过来。
啪!
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把我脑袋抽得嗡嗡直响。
“兄弟,别怪我。”
“土方向来是本地人的生意。”
“你老婆做得太绝,汤都不给我们留一口。”
“那就别怪我们对她不客气!”
我泄气地笑了。
苏红鸾为了让心爱之人名正言顺地挣到钱,犯下大忌,得罪了地头蛇。
可我却被当做了报复对象。
混混头子将烟头摁在了我的脖子上。
委屈与疼痛交杂,我再忍不住了,落下泪来。
“真是个孬种。”
我回想起前世眼睁睁看着父母被打生桩的场景。
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我孬你妈!”
一声怒骂后,我狠狠一口咬在混混头子的耳朵上。
十五年来所有的委屈宣泄而出,我愈发使劲,恨不得将耳朵咬下来。
紧接着,脑袋上便挨了一板砖。
却在此时,顾景城突然冲了过来。
他提着一桶油漆,哗啦一声泼向了所有人,吸引了混混的目光。
随后,他从腰间抽出钢管。
“放开陆大哥!”
他像个愣头青,英勇又无畏。
却没想过后果。
混混们轻易地把他打倒在地,钢管如雨落下,打得他头破血流。
我也被连累,几乎被打到晕厥时,赫然看见一辆迈巴赫冲进工地,狠狠撞在混混头子身上。
苏红鸾的保镖率先下车,三两下将混混们全部放倒。
随后,苏红鸾下车,惊慌地跑向了顾景城,将他抱在怀里。
“没事吧……没事吧……”
“怎么腿都打折了……”
“是谁打得你,是谁?”
她口吻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顾景城躺在她怀里,咧嘴露出阳光的笑。
随后朝着我的方向一指。
“身上有油漆的都是……除了……”
他手指向了我,却没了力气,当场晕了过去。
苏红鸾从地上拾起一根钢管,眼中含满了泪。
“你们敢打他的腿,我要你们双倍偿还!”
在她的示意下,保镖拉直了一个混混的腿。
她举起钢管,狠狠敲在混混的腿上。
只一下,便将混混的腿打得变形。
在混混的惨叫中,她一个个地敲着,直到走到我面前。
“红鸾……”
我气若游丝地喊她,挤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她却冷笑了起来。
“你算个什么狗东西,也配叫我的名字?!”
我整个人一怔,顿时意识到。
我脸上糊满了油漆,她便没能认出我来。
十年婚姻,她连我虚弱时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咚……
钢管敲下,我感觉到双腿腿骨碎裂的痛。
心,却更加的痛。
可她好似还不解气,小臂粗的钢管,在我身上足足砸了九十九下,又用那双我送她的细高跟在我手掌繁复碾压。
直到戳出一个血窟窿。
“这就是你动我男人的代价!”
鲜血混着油漆脱口而出,窒息的感觉涌了上来,就在我以为快被她打死的时候。
她小心翼翼将顾景城带进迈巴赫,扬长而去。
那颗爱了她十五年的心,便彻底的死了。
我忍着剧痛哆嗦着掏出手机,拨通了青梅的电话。
“文倩……你来接我吧……”
“我现在就走……”
“记得帮我注销身份。”
“我希望苏红鸾永远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