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亦,母亲是长辈怎么能为我守夜呢?妹妹们还小......所以你愿意为我守夜吗?”
这句话根本没给我拒绝的理由。
我目睹着他满心欢喜抱着妖妖进入了房间。
一整夜我都坐在门外听他们在房间里折腾,直到东方吐白两人才肯罢休。
天亮我准备休息时,大门被人撞来,是小花带着一群女人闯入家门。
指着我道,“就是她!将带回的“猎物”藏起来了,不拿出来“分享”!”
几个女人上前仔细一看。
“这不是安亦吗?消失了五年怎么回来了?还带了“猎物”?”
“安亦?你忘了我们村的规定了吗?带回来的猎物必须上交,你知道偷藏的后果吗?只有死路一条!”
我劝她们别激动听我解释。
“姑姑婶婶,你们误会了,我带回来了不是“猎物”,是我的丈夫!”
小花一听大喊,“你胡说!如果你带回来的是你的丈夫,那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守夜?明明就是你们家想要私藏“猎物”!”
私藏带回来的“猎物”在我们这里是死罪。
争吵声惊醒了妹妹还有薛仁玉。
妹妹刚开门被屋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亲戚吓坏了。
小花刚好抓住机会,质问妖妖:“说!你姐姐带回来的到底是她的“丈夫”还是“猎物”?”
如果说是丈夫,妖妖和薛仁玉从一个房间出来很难解释,妖妖还会被冠上抢姐姐丈夫的骂名被处死。
如果是“猎物”,则代表我说谎,我不仅会死,在此之前还要被打断四肢。
妖妖咬着嘴唇迟迟不肯开口。
“我是妖妖的丈夫!”
薛仁玉一把将妖妖护在身后,“你们别动妖妖!我和安亦无关!”
我愣在原地。
心脏猛的一跳,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疼痛。
我心如刀绞,看向薛仁玉时,他却把头扭到一边。
与我这样,不如同归于尽。
“我肚子里怀了他的孩.....”
他打断我的话,“他肚子里怀了不知道谁的野种,想找个接盘侠,所以撒谎说我是他的“丈夫”!”
那一刻我彻底沦为在场所有人的笑料。
谩骂声,嘲笑声,挖苦声......
等周围一切安静下来后我被判处了死刑,将于明天晚上行刑。
她们将我关在铁笼子里,丢到山里。
我木讷的看着天上的月亮,眼泪早已流干了。
“亦亦!对不起!对不起!”
再低下头时我却看见了薛仁玉。
他跪在我面前,眼睛红肿,“对不起亦亦,我当时只想着保护你的妹妹,没想那么多就说出了那句话,我真的不知道她们对这样对你!”
“求求你原谅我吧!求求你了?”
看着他这幅模样,我有些想笑。
他是真的想求我原谅,还是怕我死后变成鬼来折磨他。
我瞪着它,“别演了,你需要保护的人从来不是我。”
在他骂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的那一刻,我对他最后一点的情分就结束了。
薛仁玉双眼发红,握着我的手,“亦亦,求求你别怨我,都是你母亲让我这样做的!你还有三个妹妹,我不能因为你而牺牲她们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啊,我可以原谅你,但是请你把我送你的红绳还给我。”
薛仁玉恐怕不知道自己早已病入膏肓,为了给他延命,我将红绳浸染了我的心头血送给了他。
既然他不珍惜,那就还给我好了。
“那个红绳......昨天妖妖说不好看......我就丢了。她给了我的黑色的绳子!”
仅一眼,我便认出他手上戴的那是“索命结”。
只要带够72小时,到时候病毒入体神仙来了都难救。
“那你就好好戴着吧,祝你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