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时，我双眸已经一片清冷。
看着身上那几个发了狂的男人，我楚楚可怜地开了口。
“几个哥哥们，我今天就只能献祭一条尾巴，但是你们都想要，那我应该给谁啊？”
听到我的话，男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默契看向了我。
“那你说怎么办？”
闻言，我痴痴笑着，柔弱地指向其中一个男人。
“他看着不错，我想给他。”
人人都说女人的妒忌心强，可男人的妒忌心同样不遑多让，能吞噬一切。
这不，我的选择激发了男人的胜负欲。
他们红了眼地往死里打刚才我说的那个男人，而后又互相殴打。
“小狐狸精，只有哥哥才适合你。”
“他们都是小弱鸡，那条狐狸尾巴只有我才配！”
三十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冷漠地拢起了衣服，踏着一片尸血走了出去。
贺斐然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是他不知道。
狐狸尾巴能许愿成就一切，自然也能许愿让他失去一切。
我能让他变凤凰，自然也能拉他做回山鸡！
回到家里的时候，贺斐然带着苏馨馨回家，丝毫没有避讳我的意思。
我本想无视他，直接回房，他却径直拉住我的手。
“起码我也得给贺家留个后，不是么？”
他以为我是生气了。
“昨天你不也玩得很开心，瞧你这面目春风的模样，那些男人的阳气你都吸干了吧？瞧把你给滋润的。”
“你自个快活了，脏了烂了，我也爱你，可你也别自私地不让我碰别的女人啊。”
不同以往的纠缠哭泣，我只是随意点头松开了他的手，扭头回了房间。
可看出我的敷衍，贺斐然却莫名有些恼怒。
隔天，苏馨馨却在家里圈养了一只鹰。
看到鹰的那一刻，我心骤然停滞了。
而鹰看到我就像是老鼠看到了猫，想要将我拆吞入腹。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鹰是我狐妖一族的天敌，那是血液上的压制。
愣神时，那只鹰已经朝我俯冲过来。
只一瞬，我就感觉眼睛被它狠狠一啄。
眼球夺眶而出，我因疼痛忍不住尖叫，手也下意识摁在了我的右眼上。
我右眼彻底看不见了，而手也被鲜血染红。
那些血似乎不要命地汩汩在流，淌了一地。
彻底晕厥前，眼前只有苏馨馨憋笑的样子，以及贺斐然冷漠的模样。
明明最开始他不是这样的，我和他的结缘也是源于鹰和雕。
当年，我被鹰群和雕群围攻，他们啄食掉我的全部血肉。
就在死绝的时候，贺斐然出现了，怜惜地救了我。
醒来时，我的右眼已经被包扎好了，血不再流。
身前是居高临下看着我的贺斐然。
蓦然间，我却一把抱住了他。
瞬间，他那张毫无波澜的眼神剧烈波动了起来。
随即，我眼泪汪汪抬头看他：“斐然，我错了，我不该不乖的。”
下一秒，贺斐然情不自禁抱住了我，语气是之前从未有过温柔。
“你乖乖的，我自然就会保护你的。”
我之前从不示弱，如今我的服软依赖却对贺斐然特别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