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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妈妈是个农村户口的职工，配不上你。”
我鼻尖微红。
红着眼回他。
冯刚愣了一愣。
随即“啧”了一声。
“是不是我让你妈妈变成城市户口你就可以答应我了？”
我记得当时我没有说话。
只是睁着杏眼无助又可怜的看他。
当天晚上。
我就不再是农村户口了。
我穿上自己的长裤和衬衫，从回忆里剥离出来。
冯刚去而折返。
从后面抱住我。
他似乎还在回味昨晚的疯狂。
嘴唇从我的锁骨缠绵到了耳边。
“阿娟，今晚我们继续？嗯？”
酥麻感传遍了全身。
我禁不住呻吟出声。
又连忙咬住下唇。
接着微微侧头露出一副难过的模样。
“不行，我还要去餐馆洗碗给妈妈挣医药钱。”
城里有家酒楼，他们给我一个月二十块钱的工资。
我每天放学之后，先回家做好饭再去医院找妈妈。
然后就去餐馆洗碗。
已经洗大半年了。
他的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
嗓音喑哑。
“如果我让你别去了呢？”
他的呼吸已经变粗。
我摇头，挣脱他。
“不行，没有钱我妈妈会死的。”
我的眼睛是桃花眼。
无论是笑还是哭。
都无法让人抗拒。
冯刚面色一下乱了。
眼里也升起欲色。
他将我抱的更紧。
轻声许下承诺：“我给你一千，你把洗碗的时间留给我，今晚我还在这里等你，好吗”
一千。
妈妈如果没有生病，她要在纺织厂打25年的工才能赚到这么多。
而我要在餐馆洗50年。
可冯刚随手一拿就是我们的一辈子。
提着饭盒去往医院的路上。
我攥着这一千块钱心突突直跳。
医院是自费的。
妈妈一个月要花100多块钱。
有了这些钱，就可以多活十个月。
果然，我的决定没有错。
只要我乖乖听话。
冯刚指缝里流出来的钱就够我解决当下困境。
等妈妈病好了。
我就可以带着她去南方。
再也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