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们七年婚姻,却抵不过他和苏小漫认识的三个月。
那是在一场芭蕾舞表演上,苏小漫是天鹅湖的主跳。
当时,上台前的苏小漫扭伤了脚,但她却忍痛跳完了整场舞蹈,并且表现的非常出色。
她大汗淋漓的站在聚光灯下谢幕,笑容明媚如鲜花般张扬。
陆宴琛眼底的惊艳一览无遗,他手捧鲜花追到后台,苏小漫却将他那束价值不菲的玫瑰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她仰着脖子,眼底满是轻蔑,“不好意思霍总,我不接受有妇之夫的礼物,请你离开。”
也是从那时起,陆宴琛的微信里多了个备注叫玫瑰的好友。
他总是在我面前感慨,说带刺的玫瑰,格外诱人。
或许那时候我就该明白,那个所谓的玫瑰,就是苏小漫。
苏小漫父母双亡,出生贫苦,靠着自己的努力半工半读考上了舞蹈学院。
她是学校的校花,在网上有超过两百万的粉丝。
可她没有在网上立人设,也没有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故事直播带货,只是依旧四处打工,凑学费上更好的舞蹈私教课。
她独立,高傲,充满朝气,让本来对艺术毫无兴趣的陆宴琛瞬间为她倾倒。
苏小漫的拒绝,彻底激起了陆宴琛的征服欲。
他对她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追求,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当时我就质问过他是不是变心了。
可陆宴琛只是轻飘飘地回答我道:“和兄弟们打了个赌,五百万,赌苏小漫多久能爱上我。”
“方梨,我是个男人,玩玩而已,别当真,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能接受。
我不依不饶,闹着要他结束这场赌局。
可陆宴琛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眼底的冷漠如冬日寒冰。
“方梨,别闹,我向你保证,你陆太太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前提是别惹我生气,好吗?”
作为陆家唯一的继承人,陆宴琛年轻,英俊,富可敌国,他有玩的资本。
和我结婚后,他一直洁身自好,和他那帮兄弟不同,他从来没有闹出过花边新闻。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占有欲太强,所以才把陆宴琛逼得想要出轨找刺激。
于是我不断骗自己,他玩够了就会收心,我们迟早会回到一开始的样子。
可现在,就因为苏小漫拉黑了他,然后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他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我兴师问罪,还对我妈妈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明明苏小漫在消失前,还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
我知道,她这是在挑衅我。
可我没有任何证据,陆宴琛也不会相信我。
“方梨,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陆宴琛宽大的手掌掐住我的脖子,“你妈妈可没多少时间了。”
他的手温暖无比,可对我来说却像是严冬里的寒冰,让我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我看着视频里妈妈逐渐青紫的脸,终于闭上眼睛,绝望的大哭起来。
“我让她滚,让她不要再插足我们之间的婚姻,都是我做的。”